“泽哥儿,你这是何意?圆荷可是你表妹!”
“正是因为是亲眷,才更该避嫌。”祁韫泽语气平静,“若表妹当真清白,查一查又何妨?”
柳霜序悄悄抬眼,正对上祁韫泽垂下的目光。
他眼底闪过一丝她看不懂的情绪,快得像是错觉。
“好!”祁老夫人突然拄杖重重点地,“查就查!老身倒要看看,一个才来京城的姑娘家能藏着什么腌臜事!”
——
陈玉筠的院子比东院小许多,但布置得极为精致,窗边摆着一盆名贵的绿萼梅,此刻却无人欣赏。
婆子们翻箱倒柜时,陈玉筠站在祁老夫人身侧,指尖几乎要掐进掌心。
她不断偷瞄着内室方向,额角渗出细密汗珠。
“找到了!”一个婆子突然从床榻暗格中捧出个锦盒。
陈玉筠猛地扑过去:“不许动我的东西!”
祁韫泽抬手拦住她,另一只手掀开盒盖——里头赫然是几封火漆封缄的信笺,最上面那封赫然写着‘玉筠亲启’。
祁老夫人见了这一幕,不由得皱了眉头,下意识看向陈玉筠。
陈玉筠知道自己是不可能从祁韫泽的手里将东西抢过来了,干脆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祁老夫人的身上。
她立时跪下,道:“姑母,你可千万要信我,圆荷断然不会做出有辱家门的事情,那些信件都是家里寄来的家书——”
“您也知道,圆荷家中姐妹兄弟不少,他们对我上京的事情颇有微词,我才不想让表哥看到那些污秽之言的。”
祁韫泽却是挑了眉毛,开口:“我在刑部任职,什么腌臜东西没有见过,断然不会受不了这些污秽之言,既然是表妹的家书,想来看看也是无妨的——”
他正准备掀开上面的那封信,祁老夫人却是砸了砸自己手里的桃木拐杖,制止:“够了——”
桃木拐杖敲击青砖的声音在屋内回荡,祁老夫人面色阴沉如铁:“泽哥儿,你今日非要闹得家宅不宁才肯罢休?”
祁韫泽指尖悬在信笺上方,闻言微微一顿。
窗外一枝梅影斜斜映在他官袍上,将那道挺拔身影割裂成明暗两半。
“母亲,儿子只是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