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的语气,这话似乎也不是撒谎。
他讥诮扬起唇瓣,真生重病了?
心里再同情,也不会表现在脸上,“好歹是堂堂一总裁,有病找医生,找我老婆,她是医生吗,能给你治病?”
他不咸不淡的语气,能轻易激起人心底的怒火。
纵使温时隽生性温柔和善,也免不了想挥拳过去,只是在攥紧拳头抬起的一瞬间,他对上了一双葡萄一样水润晶莹的眼,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方向,满是复杂,眉心拧着,对他是有警惕在身上的。
怒火被一桶凉水浇灭,他眼眶一红,攥紧的拳头又悄悄松开,而后主动退后一步,与覃墨年拉开距离。
这一步不是惧怕,而是怕自己太过冲动一拳头把覃墨年和自己都赶去海里。
他怎样无所谓,覃墨年也无所谓,同归于尽自己也不害怕,就是祁月笙——
那双深情的桃花眼里蕴含着无尽的悲伤。
明明只是掠过她扫了她一眼,却给人一种她被镶嵌进温时隽眼里的错觉。
她慌忙撇开眼睛。
而海上此刻飘下雨来,她连忙起身,拉开窗户,看向覃墨年的方向。
她想让覃墨年回来,不知道温时隽到底怎么了,但总归是奇奇怪怪的,都想打电话给叶梓萱,让她把人给带回去了。
好在纵使失去理智,多年夫妻还是能看懂彼此眼中的默契的,覃墨年后退半步,回到甲板上。
“老婆孩子热炕头,你有你的,别光想着抢我的。”说完这句话,他便转身不愿意再奉陪。
“我还会再来的,你最好24小时不间断地盯好你的一家人。”
覃墨年再次握紧拳头,他嘞个超绝暴脾气!
好在温时隽这次回到游艇里了,他的司机负责开走,在茫茫大海上划出一条潇洒利落的绝美弧线,是朝岸边的方向。
只是望了一眼,祁月笙再抬眸,就打了一个寒战——覃墨年正在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她,“看完了?”
她赶紧表忠心,“我是怕他来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
覃墨年:“我还以为你是在担心他出事。”
祁月笙抿抿唇讪笑道,“他有自己的妻子,关心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