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傍晚,锦绣悄悄从家里带了两根烤好的苞米在,来到后面的工地。
一群后生忙完一日的活计,这会正端着碗三三两两席地而坐,大口扒饭互相说笑打趣好不惬意。
贺年庚带锦绣来到院子后边的包围,两人靠墙并肩而坐,小声说着话。
贺年庚吃了口碗里的吃食,接过锦绣给他剥好外皮的烤苞米,烤香的苞米香甜诱人。
贺年庚将碗筷放到一旁,眸光柔软的看着身旁人:“可是吃了饭再过来的?”
锦绣没好气的剜他一眼,突然感觉,贺年庚是继阿娘之后,最喜欢叮嘱她吃饭的人了。
“喝了米汤,所以过来找你陪我吃烤苞米。”锦绣晃了晃手里另一根烤苞米,笑容明媚。
贺年庚抬手替她撩起落在耳旁的碎发,说道:“过些天房子建好了,可想去镇上?”
锦绣眼底闪过抹欣喜之色,挑眉道:“那你得问过我娘。”
贺年庚扬唇一笑,点头:“好。”
新房子建好后,陆续就得置办许多家当,这间院子是他和锦绣以后的家,一应家当他希望都是经锦绣之手细细挑来。
提到去镇上,锦绣不禁莞尔一笑,看着他:“我爹被崔家辞退,为了赚钱供养他的老儿子,听信了我四哥让人放出的消息,去隔壁镇给人私谋窑当黑工。”
贺年庚讶然的挑挑眉,旋即失笑道“听说,那座私煤窑背后有上京的权贵。”
锦绣不意外他是怎么知道的,贺年庚总有她意想不到的手段,“他这一遭基本是有去无回,没了他的供养,镇上那对母子恐怕日子很快过不下去。”
锦绣说到这,水眸深深的对上贺年庚深邃的黑眸:“你会不会觉得我心狠,毕竟,那人是我亲爹。”
贺年庚抿唇一笑,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头:“不会。”
如果不是念及徐大壮是锦绣的亲爹,贺年庚根本不会放任徐大壮在镇子快活几月。
锦绣侧头靠在他肩上,眼中流淌的笑意有些复杂,像是看透人性自私的险恶,须臾:“他不该对桂姐儿生起不该有的心思。”
贺年庚闻言,微微偏头对上她抬起的眸眼,握起她的手在掌心里揉捏,淡声道:“并不是所有人,都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