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趁乱进入了密室内,屋内的一幕让怀瑾怒不可遏,杀心大起。
那里面居然不只一人,除了刚送进去的那位,地上还七零八落地躺着三名奄奄一息的少年。
他们身上皆是被鞭打,被折磨的痕迹,血迹斑斑,而下面更是溃烂不堪,不忍直视。
那人简直禽兽不如。
幸好,那三人中没有刘桢!
无论刘桢是否还活着,怀瑾都不愿意亲眼看见他被蹂躏的一幕。
梵邛三王子阿玆那特勤已经穿好衣服,一脸怒意,大步流星地走进厅堂。他身后跟着进入的便是梵邛七王子,十五岁的阿玆那沙勒。
那堂屋内早已有人,那人身量比阿兹那特勤矮,身着天青色锦袍,此时正负手背对大门而站,仰头看着那赤金九龙青地大匾。
那匾上写着遒劲有力的三个大字,“崇齐堂”。
“温家齐,你这修的什么破院子,哪来那么多的老鼠,坏了本王的雅兴。”
阿兹那特勤几步便走至中堂,一撩衣袍,稳坐在中堂左边那把紫檀云龙纹扶手太师椅上。
气势之强,动作幅度之大,震得身后那大紫檀雕魑翘案上的三尺青绿古铜鼎都跟着震了一震。
“姓温的,你手下那些人办事也太不靠谱,出来那么多老鼠,他们去的竟比我还迟。但凡我王兄受一点伤,我便杀光你这温府上上下下所有人。”
阿兹那沙勒跨步经过温沐阳,正准备去坐中堂右边的那把太师椅,却顿觉两边膝盖一疼,扑通一声,双膝脆生生地跪在地上。
本事不大,却口无遮拦,狂妄无礼!
跪下行大礼认错,便饶你这一回。
“温家齐你好大的胆子”阿兹那沙勒目眦尽裂,恶狠狠地从牙缝挤出几个字。
“那不是你该坐的位置。七王子年少无知,我便替你兄长教育你。”
温家齐慢悠悠地走到右边那把紫檀云龙纹扶手太师椅上坐下,一名黑衣护卫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身后,如木架一般,站立不动。
“你凭什么教育本王子!”阿兹那沙勒正想反驳,他三哥却瞪了他一眼。
“七弟,不得无礼!”阿兹那特勤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七弟,示意他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