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更好的与母亲和嫂嫂说话,满殿的宫人都被皇后娘娘屏退了。
这会儿她强撑着笑容坐直身子,请母亲和嫂嫂免礼,坐近些说话。
与沈贤妃不一样,赵皇后虽然也是在宣成二十年的年末入宫参选的,但是宣成二十二年,她就被册封为了太子妃,在成为太子妃的当年,赵家女眷每年的年节就可以入宫看望她了。
而作为赵太太最小的女儿,赵皇后未入宫时,几乎就是母亲走到哪儿,她便跟到哪儿的。
那短暂相隔的两年,自然不会令皇后与赵太太之间产生疏离之感。
之后每年的相见,皇后待母亲嘘寒问暖、体贴有加,赵太太虽然敬她是皇后,但是在她的心中,这更是需要她呵护疼爱的女儿。
看见皇后这副样子,赵太太心头刀割似的疼,甚至连尊称都忘记了。
“月姐儿,”她一开口就先红了眼眶,背过身去按了按眼角才道,“你……你这是怎么了啊?”
皇后赶紧撑着力气拉母亲在自己床沿坐下。
她挤出抹笑容摇了摇头,“娘,我没事,就是前几日天冷,我吹了风,受了些寒气,不是什么大事儿,养几日便好了,你就别担心了,啊?”
“真的?”赵太太将信将疑的看向皇后,等皇后点了头,赵太太又忍不住心疼道,“他们、他们究竟是怎么伺候你的,难道连天冷添衣都不知道么?”
皇后心知自己这病实则与寒气无关,更与这些宫人们无关。
她拉着赵太太的手说:“娘,宫人们侍奉我都尽心呢,是我自己嫌大氅笨重,不爱穿罢了,您就别为我操心了,还是说说家中吧,您和爹怎么样?哥哥他们又怎么样了?”
不说这个还好,一提起家中,赵太太的眼眶竟然更红了。
连赵家大奶奶也转过身去抹了下眼睛。
皇后一下子就慌了,“出什么事儿了?娘,有事您就说,千万别瞒着我啊!”
赵太太抹着泪哽咽道:“娘娘不知道,你爹……你爹他也病了,原本都好转了,谁知、谁知……”
赵大人那真是染了风寒——
皇后的豪绅妹夫带着几个世交好友来京师给岳父大人拜年,这些人全部都是出身襄阳府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