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才人的住所今日人满为患。
女医奉沈贤妃之命赶至咸阳宫之后,皇后收到消息,也亲自去看望司才人了。
沈贤妃领着咸阳宫嫔妃迎接皇后凤驾,一边随皇后往司才人的住处走,一边回答皇后的问题。
后面楚婕妤表情怪异的瞥了辛选侍一眼,辛选侍目不斜视,微微低头。
宋妙容把两人之间的眼神官司看在眼中,却将视线瞟向了身侧的朴美人——
她的院落与朴美人和司才人的居所相距都不远,知道自从司才人传出有孕的消息之后,朴美人就日日往司才人那边跑。
而朴美人现在神情紧张,却明显不是心虚,而是戒备,她甚至还几次用那种带着防备的视线瞄向了走在最前面的皇后。
宋妙容收回视线,不再看了。
到了司才人的住处,女医已经给司才人扶过脉,也开好安胎的药了。
皇后问话,女医近前回话,只道司才人是忧思过甚,太过劳累,这才有了些微见红症状,幸而并无大碍,只需好好将养就是。
皇后微微松了一口气。
嫔妃有喜是好事,但若龙胎总是在妃嫔肚子里面出事,即便与她无关,也显的她这个皇后无能。
更何况,皇后还记得朴美人当年小产时的惨状。
平心而论,她也不希望司才人受一次与朴美人一样的罪。
但是,什么叫作忧思过甚?
皇后走进西梢间看司才人。
司才人面色还有些苍白,撑着要起身给皇后行礼,皇后把她按回床上,自己也坐在了床沿。
“皇嗣要紧,虚礼都免了,你好好养着就是。”
司才人感激的向皇后谢恩。
皇后看着她问:“你现在觉得怎么样?若是有不舒服的地方,就和女医们说,若是有什么担忧之处,也尽可以与本宫和贤妃说。”
司才人下意识的看了眼沈贤妃,但几乎是立刻就收回了目光。
她低头对皇后道:“多谢娘娘挂怀,妾现在觉得好多了,承蒙娘娘关照,也并没有什么可担忧的,让娘娘为妾劳神,都是妾的不是。”
皇后并没有注意到司才人那短暂的一瞥,就是从司才人紧紧交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