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衣裳再去咸阳宫看望司姐姐吧,万一衣裳上面还沾了香就不好了。”
庄韫兰点点头,打发姚选侍走人。
芙蓉出去送她,海棠看了眼姚选侍的背影,为难道:“娘娘要不要拘姚选侍几日啊?司才人正是要紧的时候,姚选侍那样的性子,又那么爱往咸阳宫跑,奴婢担心她会给娘娘惹出什么祸事。”
倒不是说姚选侍有心要害司才人,或者司才人豁出皇嗣不要,也要陷害姚选侍。
而是这位姚选侍实在是太憨了。
说难听点,简直就是半个傻子,万一有人想要利用她去害司才人,能不能成事暂且不说,姚选侍八成是得折在里面。
海棠这么说了之后,连跟芍药学的很有几分沉稳的水仙都忍不住附和了一句。
庄韫兰不由叹了口气。
她倒是想像沈贤妃给楚婕妤告病假似的,也给姚选侍告个假。
但是她有孕的时候,宋妙容也时常来长乐宫看她啊,还帮她做了安神的香囊呢。
虽然她知道宋妙容和姚选侍不一样,但是明面上,姚选侍去咸阳宫探望司才人,跟宋贵人来长乐宫探望庄淑妃没有任何区别。
她要是一刀切给姚选侍告病,姚选侍肯定就要觉得委屈,就要觉得自己是受到强权的迫害,一个委屈的傻白甜会做出什么事儿,那就不是寻常人能猜到的范畴了。
庄韫兰并不想节外生枝。
她问芍药:“姚选侍那儿的宫人,有没有性子稳妥些、也能让人信任的那种?”
身为长乐宫的掌事宫女,芍药对各处的宫人都算了解,她略一琢磨,就答了个名字。
庄韫兰点头道:“那就去提点那个宫女几句,让她时刻劝着些姚选侍吧,我看姚选侍虽然憨直,但并不是不听劝的性子,请那宫女辛苦些,若有劝不住的地方,就及时来正殿禀报,回头我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