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指甲掐进掌心。
三个月前我跪在杂役院求一柄木剑时,也是这样的话——\"废柴要什么剑?
先把地扫干净\"。
可现在不一样了,楚清能御着银杏叶飞过演武场的桃枝,王二牛的灵脉里有了活气,他们不是废柴,是需要剑的种子。
\"赵堂主,\"我压着发抖的声线,\"去年新弟子考核通过率三成,今年我们能到七成。\"
\"七成?\"赵堂主突然笑了,笑得眼角的皱纹堆成沟,\"萧教习莫不是被小娃娃们的进步冲昏头了?
引气期的毛孩子,有口饭吃就不错了。\"他把申请推回来,封皮上\"新弟子资源增补\"几个字被指甲划出痕,\"这月的补气散能保住配额就不错,莫要得寸进尺。\"
静室的风从后窗灌进来,吹得申请页哗哗响。
我攥着那页纸站起来时,指节发白。
赵堂主已经低头拨算盘,金漆的\"戒律堂\"牌匾在他头顶晃,晃得我眼酸。
出静室时,廊下传来细碎的议论。
\"听说萧教习又去要资源了,真当自己是内门长老?\"
\"可不是,她带的那些杂役弟子,能引气就该烧高香,还想要玄铁剑?\"
\"上回我看见楚清那小丫头用木剑挑银杏叶,笑死个人——当自己是御物境大能呢?\"
我脚步顿住。
转角处两个穿月白道袍的弟子正倚着廊柱,一个是外门大比第三的陈师兄,另一个是赵堂主的亲传弟子小柳。
陈师兄手里转着玄铁剑,剑身上的云纹在日光下泛冷光——那是他上月刚得的奖赏。
\"萧教习。\"小柳看见我,笑得像朵带刺的花,\"您这是没要到?
也是,咱们戒律堂最公道,哪能惯着偏心眼的。\"
陈师兄跟着笑,玄铁剑在指尖转出银弧:\"萧教习要是实在疼弟子,不如把自己的月钱分他们?
我听说您上月刚得了升教习的奖赏,足有二十两银子呢。\"
血往头顶涌。
我攥紧申请纸,指甲几乎要戳穿纸背。
三个月前我在杂役院扫落叶时,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