躯壳修复完整。
这两种底色皆为青色的灵力,甚至有余力在治疗结束后,更新了大典太光世脏污的衣物,但身体上的创伤好治愈,可精神上,那因为鬼丸国纲的过激举动,而开始滑向深渊的自我,却远没躯壳那般容易救治。
尤其是在,大典太光世于浑噩中,意识到了鬼丸国纲究竟在试图做什么的时候。
“阿槐……血……阿槐……为什么……我……”
语无伦次的,混乱的言语,随后是青紫色的,明明是如同雷光一样暴躁,但在大典太光世手中却温顺而又驯服的灵力,被焦急的冲到鬼丸国纲面前的主人小心的凝聚起来,攥在手里,一点点的试图推入了目前看上去完全重伤的鬼丸国纲体内。
“不会……不会让你……阿槐……我不会……”大典太光世近乎是在颤抖,名为恐惧的情绪,也跟着出现在了大典太光世那张在平时看上去,总是会和鬼丸国纲一样挂着冷峻神情的脸上,“我……血契……”
之前一度因为血契能够约束些鬼丸国纲而欢喜的大典太光世,如今却多少有些避如蛇蝎一般的,近乎疯狂的针对着还残留着效力的血契。
“不该是……不应该是这样的……明明从头到尾都不是……为什么要在反转血契的同时,试图加上这样的约束……明明……明明我只不过……”
大典太光世的声音颤抖,同时手掌努力的去按鬼丸国纲被血浸满的胸膛,试图拦截那些因衣物已经吸饱了血,于是便从布料的角落开始沉坠着,向下溢出的,颜色深沉而又黏稠,质感好似沥青一般的血色液体。
“我是……我是为了阿槐才……为什么……为什么要……明明……明明是我没有发觉……为什么要……”
指掌被液体浸湿,变得湿滑而又难以发力,那只猩红的眸子于是也颤动着,被满是执拗与癫狂的,深邃的黑所笼罩,“……沙利……沙利耶迦……”
扭曲的,低沉到了阴森的,好似主人正磨牙吮血一般,浸满了杀意和怨憎的声音,从大典太光世的喉中滚出。
小心的,将那柄完全被自鬼丸国纲心脏中泵出的,与之前几次截然不同的,黏稠似沥青,且一眼望去,便会增生出狂乱并扭曲自我思维的血液浸透了的太刀拔出的男人,并不在意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