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弩箭已锁定他们要害。成云后背紧贴石壁，折扇“唰”地展开挡住半张脸：“阁下是”
“桑玄义子，檀格。”面具下传来轻笑，檀格借力翻身落地，衣摆扫过成云颤抖的手背，“从今日起，虎头崖姓檀。刀疤脸的血玉，还有他藏在秘洞的二十箱黄金——”他猛地扣住成云手腕，骨节发出脆响，“都归我了。”
密道外的火光映在杀手们的面罩上，恍若一片猩红血海。檀格抬脚碾碎成云的折扇，俯身时面具边缘擦过对方耳畔：“不想死的，就去寨前跪着宣誓。敢说半个不字——”他指了指洞外被火舌吞噬的刀疤脸尸体，“下场比他还惨。”
残火未熄的山寨广场上，幸存的山匪们灰头土脸地跪伏在地。檀格踏着刀疤脸焦黑的尸体走来，玄色披风扫过满地断刃，面具缝隙里透出的目光像淬了毒的钢针。
\"从今往后，寨规第一条——\"他的软剑突然出鞘，剑锋挑起一名喽啰的下巴，\"谁的刀快，谁的命就值钱。\"寒光一闪，那人耳坠应声而落，血珠溅在\"替天行道\"的残破大旗上。
成云攥着渗血的手腕跪在最前排，看着檀格将染血的剑刃抵在瘦猴喉间。\"刀疤脸藏金子的秘洞，三日内必须找到。\"檀格的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找不到，你们就去地底下陪他。\"
山风卷起灰烬，有人偷偷抬头，正对上杀手们黑洞洞的弩箭。不知谁先叩响了头，沉闷的撞击声在死寂中蔓延开来，很快化作此起彼伏的\"砰砰\"声。檀格收起剑，面具下溢出一声冷笑——这场血雨腥风里，他终于成了新的山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