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自己被埋葬之后无人问津,一旦心里边有了必须要做的事,她们就忘记了害怕。”
女人抬头望向天空,天上的乌云密布,看起来像要下雨一样,可这大雨迟迟未落下。
“冥婚是每个女子不乐意的,城内只有三十九个鬼新娘,她们甘愿死亡,是因为死后还有可以做到的事。”
具体是什么事,祁月并没有细说,严淮用余光瞥了一眼祁月身后的江燕,明白祁月讲的是什么事。
她想做的,也是鬼新娘想做的。
江燕现在一直都在祁月身边,仿佛像随时等待主人施发号令的工具,她意外的安静。
严淮轻轻挑眉,目光移到某一间房间,他问:“你朋友的身体恢复了吗?”
君莫的死,祁月和唐池还不知道,严淮这话题转的还很突然,祁月还没反应过来,只是顿了一下,再啊了一声。
“她啊,也差不多在恢复了,君莫调的药有了见效。”
严淮的神色自若,语调平淡:“那,你想听个坏消息吗?”
严淮的目光也移到她身上,祁月愣了一下,迟疑了半晌,看着对方含笑的眸子,她的心一沉,转头看向唐池所在的房间。
祁月小心翼翼地压低了说话的音调,怕被唐池听到什么:“坏消息是什么?”
严淮打量着祁月的脸色,语气悠悠:“君莫不会知道药效是否有用处了。”
再也不会知道,他的药起了作用,也不知道唐池的病情见好。
严淮的话中有意,祁月听出来了,严淮并没有小声说话,是平时讲话的声音,唐池也许会听见,而祁月担心的自然是唐池的心情。
君莫是朋友,对朋友的死,她怎么不会难过?
祁月低下了头,用手扶着额头,她的神色更差了,莫烛的死她还没完全缓过来,又死了一个,她的心理防线还能撑着住么。
可祁月忍着悲痛,她忍住了眼泪,那眼尾边已经红润了。
一扇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是来自房间的那扇门,唐池站在门边,看着正在聊天的他们。
唐池的神色自若,好像没听见他们讲的话,可她眼眸漆黑,语调没有任何起伏,而是问祁月:“祁月,我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