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鲜箱,轻呼被扑面冷气噎在喉间。
四十多颗去皮雪梨浸在环形冰槽里,琥珀色梨汁正在青瓷碗底凝成糖霜,每只碗沿都系着蓝缎带打的“五谷结”。
“这结子我认识!”后排短发女生举起手机,“上周在京剧院的慰问演出,他们给老艺术家送的润喉茶也是这种结。”
照片里靛蓝缎带缠着白瓷罐,与眼前食盒如出一辙。
穿灰夹克的男人掏出平板调出配送单,侧身对着工作人员吩咐:“舞蹈学院分到四箱,剩下三箱劳驾转交民乐系。”
他食指划过屏幕时,安姩瞥见盛怀安的电子签章在页脚一闪而过。
那是他批阅重要文件时才用的朱砂色签批。
程雨薇捧着瓷碗凑近鼻尖:“比我们上周买的香好多。”
“农科院三号试验园的有机肥种植。”灰夹克男人打开随身保温杯,忽然换成闲聊语气。
“剧场空调打得足,这种天气练舞容易燥。司机老杨特意绕了半小时路,说冷链车不能走颠簸的东三环。”
安姩指尖抚过碗底凸起的暗纹,想起盛怀安那日在书房跟她说的话。
“明天让办公t给你们送四十斤秋月梨过去……给拼命的小飞天降降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