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顺着脊椎滑进领口时,安姩盯着十五米外的环形靶,黑色圆心在准星里摇晃成重影,有些气馁。
后腰忽然贴上坚实的温度,盛怀安用膝盖顶开她过分用力的站姿:“重心前移三公分,想象自己是松竹。”
砰——!
子弹呼啸而出。
当第九颗子弹终于命中十环,安姩的欢呼被盛怀安用薄荷糖堵在舌尖。
夕阳将靶场染成琥珀色,树影里传来快门声——外婆举着军用相机笑出眼泪,“这张够放进下期军区报了。”
陪外婆吃了晚饭,回到御全山时间已过七点。
空气中弥漫着花草的清香,伴随着轻柔的晚风,让人格外惬意。
防盗门咔嗒合拢的瞬间,安姩甩开凉鞋就往地板上蹦,很快又被盛怀安掐着腰拎回来:“瓷砖凉。”
“盛书记,你好像个老父亲啊。”她故意把脚心往他西裤上蹭,白生生的脚趾勾着深灰布料晃呀晃。
男人半蹲着给她套上拖鞋,后颈还沾着外婆给他拍上的痱子粉。
安姩坏笑着朝那截皮肤吹气,看着淡粉色从耳后漫到领口:“喂,你不要挠我脚心”
话没说完天旋地转,薄荷糖的凉气突然堵住嘴唇。
盛怀安托着她后脑勺陷进沙发,空调遥控器在抱枕堆里硌出印子。
“等一下……陈姨还……唔——”安姩断断续续说着话,手掌抵在他硬硬的胸口。
陈姨早已回了自己卧室,书记和太太正处于热恋期,作为过来人,她都懂,该消失时得自动消失。
安姩完全抵挡不住男人的热吻,亲得她神思涣散,正上头时,盛怀安却突然起身,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尖。
“累了一天,去冲个澡,我去给你弄点喝的。”
说完转身走进厨房,白衬衫后腰还沾着安姩中午那会儿蹭上去的西瓜渍。
她摸了一下后脖颈的位置,有些粘手,嫌弃地皱了皱眉,穿上鞋,迅速小跑上楼,拿上睡衣闪进浴室。
待她吹完头发出来时,书房门开着,里面却没人。
厨房响起水声,安姩捋了捋长发走下楼,扒着门框偷看。
从男人半干的头发中能看出,他也刚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