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老夫人微蹙的眉心依旧没有缓和,若有所思地看着安姩,脑海中不断浮现着她这段时间所经历的种种事情,眼底有深深的愧疚,有溢出来的心疼。
“丫头,你受苦了……”
“怀安父母的亲情本位主义实在是……赶明儿我批评他们去,两个加起来一百来岁的人了,还不让人省心。”
盛怀安走至安姩身后,双手轻捏着她的肩膀。
“外婆,您别动气、别忧心,这些问题我都能解决,您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黎老夫人欣慰地点头,凉风习习,裹着槐花吹进窗台,墙面上的勋章叮当作响。
“怀安,你不是要带小姩参观靶场,现在去吧。”
“那我得向您申请教家属射击!”
黎老夫人的白发在笑声中颤动:“批准,当年你外公教我打枪,十环正中靶心……”她忽然冲安姩眨眼,“丫头,帮我验证一下他是不是一个好老师。”
靶场?什么靶场?大热天为什么要去靶场?
安姩猛然回头看向身后的男人,一脸懵。
训练场上热浪蒸腾,盛怀安单手解开衬衣领口两粒纽扣,语调慢悠悠。
“你接下来的特训将会是这种类似的环境,射击只是其中一项技能。”
“……”安姩突然觉得眼前有些发黑是怎么回事。
所以不是普通的军训对吗?
热浪烤得人发晕,盛怀安从背后环住她。
灼热呼吸喷在她的耳后:“知道92式手枪后坐力多大吗?”
没等她反应,握着她的手突然扣着手指压在扳机上,“抵肩要这么……”
砰——!
远处的靶子纹丝不动,安姩手抖得像筛糠,“我……你……”
盛怀安低笑出声:“不怕。”
男人的喉结擦过她的耳垂:“三点钟方向风速,要算心跳偏差。”
他食指叠在她扣扳机的指腹,无名指婚戒硌得她尾椎发麻。
第二声枪响淹没女孩儿的尖叫,十环靶心应声而破。
“来,自己试试。”盛怀安把枪塞回她手中,又伸手扶住她的腰,“腰挺直,手腕要像水草,既柔韧又顽固,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