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了一样,神清气爽。
“清创用的薄荷脑含片。”他单手撑在车顶俯身,“怕你开车打瞌睡。”
五十米外便利店叮咚响起自动门铃声,涂腾突然抽身退后。
任菁菁发动车子时,后视镜还映着他身影,白衬衣下摆被夜风吹得像挣扎的白鸽。
开出两个路口转弯时,发髻突然散开,那支蓝色记号笔“当啷”掉在副驾上。
她鬼使神差地摸着自己发烫的耳垂,那里还残留着他假装解头盔时蹭过的温度。
手机在包里疯狂震动,锁屏弹出十三条语音信息——全是霍司律发来的,每条都有足足60秒。
后座小龙虾早已冷透,却有什么在胃里烧起一把火,比簋街最辣的灯笼椒还灼人。
……
霍司律把威士忌杯砸在镀金电梯门上时,琥珀色酒液正顺着顾妍的裙摆往下滴。
他扯开领带冷笑:“你倒是挺会将话说得模棱两可让人误会的。”
霍司律突然掐住她下巴,拇指蹭掉她晕染的眼线:“怎么?在苏黎世和你那个画廊老板吹了?回国找接盘侠来了?当我霍司律是收破烂的?”
他嗅到熟悉的苦桃香水,这是他很久以前送她的生日礼物,“你们四处作战的监控视频要我现在调吗?”
真皮沙发旁的青瓷花瓶突然爆裂,顾妍尖叫着躲开飞溅的瓷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