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流火。”他念笺上小楷,修剪整齐的指甲盖泛着体制内特有的冷青色。
安姩含着瓜肉含糊应声:“九月授衣”
窗外老槐突然惊起宿鸟,扑棱棱抖落几片羽毛。
盛怀安垂眸低睨着她,起身抽出纸巾擦去她唇角的汁水,忽将人拦腰抱起,大步朝卧室走去。
夜风撩起一室清凉,昏黄光晕照亮卧室一角,纯白纱帘上映出两道交叠起伏的身影。
娇软低吟,粗重的喘息,二者交织在夜风里缠绵。
此刻他们只是尘世中最寻常的眷侣,在暑气蒸腾的夜幕里,分食同一勺沁甜的晚风。
……
同一片夜幕下,后街巷尾人声鼎沸处,涂腾总要把三轮车往垃圾站阴影里再藏半米。
生锈的车铃铛缠着金色丝带,在蒸腾的油烟气里轻轻摇晃。
那日之后,任菁菁时不时就会来光顾涂腾的生意,有时还会带着一大帮人过来。
越跟他接触,越发现他这个人好有意思,话不多,总是闷头干活,心眼儿又非常好。
不像霍司律那老家伙,完美的皮囊下偏生了一颗不解风情的心,嘴巴还像淬了毒似的!
每次跟他见面,嘴上功夫都能跟他大战八百回合。
唯一的好处可能就是跟人吵架时,嘴皮子更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