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带着嘲讽的轻笑声,南峰猛地抬头,与马车上的南絮四目相对,“你你怎会在此?”
他退后半步,看清确是宁王府的马车,却不解南絮为何会在这马车中。
难不成京中流传她勾搭上宁世子之事竟是真的。
本以为嫁给肖蘅成为定远侯府的世子妃已是她此生最大的造化,没想到竟连宁王府的世子也臣服在她的裙摆之下。
南峰眸色顿变,有史以来第一回认真凝视着南絮。
见她微微扬起下巴,平静的脸上透着一种不易察觉的肃然气息。
即便面对自己这个多番想要置她于死地的父亲,眉眼之间仍旧没有一丝浮动,那份自信和冷静是他平生仅见。
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做错了选择。
倘若当初他不顾李荷玉的反对,硬是将这个女儿留在身边亲自抚养教导,长大后的她会成为南府最大的底牌,能力远在南雪之上。
可惜错了就是错了,如今的南絮已是南府最大的敌人。
在南峰的思绪中,南絮已经步下马车。
再次站在南家门口,她的气场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至少南老夫人是这么认为的。
双目紧随南絮,南老夫人眼中的杀意毫不掩饰。
这个该死的孽种,她究竟要与南家闹到什么时候。
也不想想,若不是南家将她从那深山中接回,哪有她今日的身份和地位。
不晓得感恩也就罢了,自回了京城便时刻算计着怎么对付自家人。
早知有今日,当初就该将她扼杀在襁褓之中。
感受到那明显的杀意,南絮越过南峰,径直来到老夫人身前。
“昨夜我娘托梦于我,说是已将罪状呈上,害她之人的报应即将到来,老夫人应该会替我娘感到欣慰吧。”
“你胡说些什么?”老夫人紧皱双眉,抓着拐杖的手微微发颤。
温言月已经死了十几年了,若要告状岂会等到今日,南絮这是在吓唬她?
南絮压低身子,凑到老夫人耳边,“阎王易见,小鬼难缠,我娘经历诸多磨难才终于将罪状呈上,害她之人终将四肢如鼠疫啃咬,而后亲眼看着自己一点一点变成骨瘦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