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往坏处想,我们准备开始吧。”作家的动作突然加快,金属药匙碰撞试剂瓶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将最后一支安瓿瓶里的液体倒入烧杯,手腕轻轻摇晃,看着琥珀色的液体在玻璃壁上划出优美的弧线。转身时,他的白大褂下摆带起一阵风,动作轻柔却又透着猎豹捕食前的急切,指尖抚过沈涛手臂时,像触碰一件易碎的瓷器,却在掀开衣袖的刹那,暴露出腕间青筋凸起的力道。
“您不打算把药注射到他胳膊里吗?”杜瑶的睫毛剧烈颤动,目光在作家手中的仪器和沈涛苍白的手臂间来回跳跃,瞳孔里映出实验室冷硬的器械,像是陷入了某种认知的混乱。她下意识后退半步,脚后跟磕在病床金属支架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什么?用注射器?那早过时了。”作家唇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金丝眼镜后的眸光带着上位者的俯视,仿佛在嘲笑某种幼稚的错误。他小心翼翼地将调配好的试剂倒入泛着冷光的圆形仪器,金属表面倒映着他紧绷的下颌线。仪器贴上沈涛手腕的瞬间,细密的蓝光突然亮起,嗡鸣声像是某种精密仪器的心跳。作家的食指悬在操作面板上方顿了顿,最终坚定地按下按钮,实验室的空气仿佛都随着这个动作凝固了一瞬。
“好了,现在我们只需耐心等待,仔细观察。”作家长舒一口气,白大褂下的胸膛剧烈起伏,却仍保持着优雅的仪态。他将仪器轻轻放回独眼人托着的丝绒衬垫上,动作带着老派绅士擦拭古董的郑重。挥手下令时,袖口露出的腕表指针正指向午夜十二点,冷白的荧光在黑暗中微微闪烁。
“您这是要去哪儿?”杜瑶踉跄着追出半步,输液架上的吊瓶跟着晃动,透明液体在玻璃瓶里泛起不安的涟漪。她望着作家远去的背影,走廊尽头的应急灯在他身后投下扭曲的影子,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正在黑暗中蔓延。
“我打算用治疗沈涛的方法,去治疗其他人。”作家转身时,白大褂下摆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他扶了扶微微下滑的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如同穿透迷雾的探照灯,闪烁着坚定的使命感,“这种新型疗法或许能打开新局面。”
“这么做会不会不太妥当?”杜瑶的眉头拧成一个死结,指甲无意识地抠着衣角,布料被揉出深深的褶皱。她的声音发颤,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