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平第一次忤逆了祖父、祖母,他就想是要拥有这只小猫。
他只能去求赵思危。
他当时和赵思危其实不大熟,说是很陌生更加妥帖。
赵思危记恨他恩将仇报,又发现他好欺负拿捏,关键还会读书还可以,缺个代笔的书童,就点了他的名字。
祖父、祖母则觉得这事他的机会,能够皇帝最疼惜的小皇子做伴读,他的日子也会好起来的。
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每日睡觉的时间少了两个时辰不说,课业要写两份,还要为了避免不被先生发现,还要学赵思危和他压根南辕北辙的字。
赵思危根本不理他,有时候一天都不会和他说话,出宫别人家陪读皇子都有派人送,他就只有自己走……
所以当他忐忑的把猫儿从挎包摸出来时,正在喝牛乳的赵思危当即喷了,喷了一桌子。
张瞻这辈子没如此害怕过。
就算被弟弟妹妹打也没怕,反正只是欺负他,不敢把他打死。
赵思危不打他,也不会骂他,也不会饿着他,但是一个不高兴,就能让祖父、祖母跪下来。
他慌的不行,把猫儿放在桌子上,“我,我……”他我了半天,也我不出一个鬼东西来。
小时候的他还比较内向,不大喜欢和人主动说话。
猫儿大约是饿了,去喝牛乳,赵思危惊的眼珠子都掉了,直愣愣的站起来,连着下巴沾着的牛乳都来不及擦,指着猫儿,“张瞻,把它弄走!”
他磕巴的要死,真是哭有用他铁定都哭了,“我我,你能帮我养一养吗,你院子这么大,就给它一点点位置就好了,我可以付钱,我把我的月例都给你。”
张瞻从怀里摸出几张皱巴巴的银票。
这是他所有的钱了,弟弟妹妹打他,也是想要抢他的钱买吃的。
赵思危真是一副遇到鬼的德行,“我稀罕你的钱?就我这吃饭的碗,怕是都够你一年的月列了!”
怕一年的月例都买不起这个碗,张瞻立刻说:“那,那我给你写课业,我,你还有什么用得上我的——”
“我就只是想要你给我写课业而已,你在我这儿就这一个用,就你这小世子能帮我做什么,见不能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