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忧色满布,长叹一声,“你已经知道了。”
知道什么?
苏云眠心下咯噔,却是不答。
孟承墨则是转身回到书桌后,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沓文件递给她,待她接过翻看后才道:“心心之前确实时常出现幻觉,偶尔就随便乱抓人乱认人,有几次甚至还把我当成她养过的那些小动物”
看着病例鉴定上精神学上的一大堆术词,清楚意识到问题严重性,苏云眠紧蹙眉,着实是生气,“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以为好了。”
孟承墨落于桌后座内,单手撑着额头,语气带了些沉重,“确诊后就调整了药物,这段时间除了记忆还在退化,已经没出现幻觉了,我还以为”
想想也是。
苏云眠回忆了一下,这段时间见面,除了昨晚,她确实没见方凝心有出现幻觉的现象,也没乱认过人。
所以是之前就有但没好透?
可是
“如今她这病情又有反复,不行,还是得去找梁老再问问。”孟承墨急切说着,骤然起身往书房外走。
梁老是方凝心的主治医师。
苏云眠本能跟上。
见过医生,一番探讨问询,又跑去给方凝心把脉看诊,一圈折腾下来,见众人忙乱,苏云眠心内虽仍有疑虑,却是半点开口的机会都无了。
方凝心有事,孟承墨自是去不了总部,苏云眠也只得告辞先去集团那边。
心内却始终蒙上一层阴影。
大概是那个人过去给她造成的阴影,亦或者影响太大,即便只是耳闻,荒谬到极点的猜测,都给苏云眠一种心惊肉跳之感。
可那病例不假。
方凝心这段时间的精神也确实不稳定,说的通且当日在罗马之事,她亲眼所见,这难道做的了假?
明明无比确定。
可不知为何,始终安不了心。
就好像某种焦虑的开关一旦打开,心神失守,自是稳当不了,人也不由自主恍神起来,到最后就连苏云眠自己都不确定,她到底是在忧虑些什么了。
方凝心的病情?
还是某种荒诞不可能?
她也摸不准想法,状态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