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望着能有一二熟人,或可帮他说两句话。
这一日里倒正逢着贾琏和宝玉自外头吃酒回来,贾芸连忙上前请安,恭恭敬敬的打了个千儿:
“请琏儿叔安,请宝叔安。”
这倒把宝玉喊的一愣,细细瞧他两眼,但见这人十八九的年纪,高挑清秀,斯斯文文的,倒也生出几分好感,况且又有几分面善,只是想了半天,依旧没想起来这人是谁。
贾琏见他发呆,便笑道:
“你连他也不认得?这不是后廊上住的五嫂子的儿子芸儿。”
贾芸连忙道:
“二叔事忙,竟还记得侄儿,侄儿今儿来,正是来寻二叔说句话。”
宝玉这会儿才算想起来,胡乱向他母亲问候一声,笑道:
“瞧着可比原先出挑许多,模样倒像我儿子了。”
这话着实有几分荒唐,便听贾琏也笑道:
“亏你说这话,好不害臊,人家可比你大上好几岁呢。这话要叫五嫂子听见,那可是个烈性的,仔细要来骂你。”
宝玉和贾琏,说来也是贾芸的长辈,况且地位又差的太大,贾芸自小到大听过的难听话多了,这几句话自然也不往心里去,反赔着笑道:
“俗话说的,‘摇车里的爷爷,拄拐杖的孙孙’,宝叔本就是长辈,我虽岁数大,山高也高不过太阳去,不过是多吃了几年米面。
只从我父亲没了,侄儿这几年正无人教养,若是宝叔果真不嫌弃,肯认我作儿子,那就是侄儿的造化了。”
贾琏被他这话逗的直乐,指着他对宝玉笑道:
“这倒真是个机灵的,可听见了?真认个儿子,可不是要开交的。”
说着抬脚就进府去,压根也懒得听贾芸要说什么,贾芸见此,也并不敢生怨。
独宝玉先前说出那句不大得体的话,过后便已有些懊悔,这会儿见贾琏撇下贾芸走了,反倒有些过意不去,拉着他道:
“明儿你要得闲,只管来找我,别和他们鬼鬼祟祟的,只是这会儿我也不得空了,赶明儿你再来,一块儿说说话,我带你四处耍耍。”
说着就见贾母又派人来喊他,赶忙也跟着进府去了。
贾芸应了两声,便颓然的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