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如何?”
贾雨村回过神来,见娇杏又提起此事,心中得意之情也欲抒发,嘴角勾了两下,强自忍住,面上依旧竭力作出一副端肃模样:
“你啊你,俱是为陛下办事,何必计较官职,去年苏御史受旨南巡,这右俭都御史一职出缺,至今未曾填补,此番王统制为某举荐,正是此职了。”
娇杏只当前半句话是在放屁,抓着后半句紧着问道:
“那这右俭都御史是几品?”
贾雨村便将右手伸出四根手指来,娇杏见此,一下子泄了气,颓然的坐回去,也不给贾雨村扇风了,撇撇嘴道:
“还是四品,那跟老爷您原来做着的金陵知府有什么分别?王统制也太小气了些。早知道是这样,何苦这样大费周章的。”
贾雨村无奈的摇摇头,伸手点点她:
“妇人之见,若只在那金陵知府的位置上待着,一辈子也不过如此了,来了这京师,才算大有可为。”
娇杏闻言也只是半信半疑,只是见贾雨村一副信心满满的模样,方才不再多说什么。
队伍既入了城,寻到先前打发人定下的宅子,雨村吩咐娇杏安置家眷,自己半点也不耽搁,先提了几份金玉字画,如此厚礼,尤觉单薄,又专去如意斋里添了几样贵重物件,便领着两个仆人直往王家拜会。
一边欣赏京师风物,一边招来一位仆从问话:
“先前派你来京师,打探的如何?”
那仆人连忙道:
“不敢误了老爷的事,如今这京里正有几件热闹事,小人都已经打听清楚了。
这头一桩就是说明年又要京察,据说朝堂里为这事争的厉害,都快打起来了。”
这件事雨村已有些听闻,本料杨阁老应该是手拿把掐的,不料竟争执至今,不由心思震动,敏锐的察觉到其中机会,这京察大计,不正是御史得意之时?
将心中原先去往杨松府上拜会的念头暂且搁置下来,反倒起意打听申家所在,又问道:
“还有呢?”
“再就是南城里头最近也热闹的很,那位靖远伯爷也不知发了什么疯,现在在南城到处查抄赌坊暗娼,还四下搜捕乞丐,据说衙门里都关不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