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主意?蔷哥儿管的果真不妥当?”
贾兰依旧眉头紧皱,唉声叹气一番,一副人小鬼大的样子,便对李纨道:
“儿向学圣贤所书,不欲言人长短,只是只是自老太公病倒,蔷二哥对学里愈发放纵了,如今如今学里再不是正经治学的去处,每日里赌钱吃酒,斗鸡搏戏的连老爷出面请过几个先生,如今也尽数辞了”
李纨听的瞪大眼睛,竟不敢信,贾兰撇撇嘴,还有更过分的事情,他都没好意思说,只是继续嘟囔道:
“母亲,您不知道,如今宝二叔去学里去的也少了,环三叔拉着金荣,还有其他几个,我回来的时候,他们还在那里赌钱呢若只他们自己赌也就罢了,却将菌哥儿也拉了去”
李纨听得心头一阵后怕,如族学等地,向来便如祠堂一般,为一族根基之所。
自家父亲对于李家族学,是再重视不过的,几乎无一日不过问,子弟稍有不逊,动辄便有棍棒加身,怎的贾家族学,竟至于这般田地?
族学沦落,后之子孙如何岂能进益?倘若子孙不肖,家势倾颓岂非转眼之间?若我儿也逗留于此,哪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李纨越想越觉得后怕竟,惊出一身冷汗,望着贾兰,复想起先前林思衡所言之事,只觉恩同再造,心中直呼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