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落后轿子半步,张口想要对林思衡说些什么,可瞧瞧左右官差,到底还是闭嘴不言。
凤姐儿一人坐在轿子里头,心里依旧七上八下,隔个几下便要掀开轿帘,瞧瞧林思衡还在不在,若看见这马上的身影,便能松一口气。
边城见林思衡等人已往大理寺去,也跨上马,寻了条小道,往府衙方向去。
及至大理寺衙门,因林思衡看护着,轿子直入内衙,凤姐儿方才从里头出来,避免了需得抛头露面的尴尬。
这大理寺虽为三法司之一,等闲却并不审案,一向只对刑部要案做些复核,故也用不着什么杀威棒一类的东西,更用不着摆开差役来使威风。
大理寺卿远远的望见动静,又见林思衡也进了衙门,猜出几分缘由,不由分说的瞪了樊余一眼,旋即堆起笑意,皮笑肉不笑的近前拱拱手道:
“不曾想一桩案子,竟惊动靖远伯跑这一遭,这都是底下人办事不力,伯爷勿怪。”
林思衡也敷衍着拱拱手道:
“严大人太客气,我这多走几步路倒没什么,案子查个分明,别叫人给构陷,蒙蔽了圣听才是要紧。”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那既然这位夫人已经带到,陛下那边尚在等回话,伯爷您看”
林思衡负手笑道:
“我就是来看看,凑凑热闹,审案一事,自然还是严大人来署理。”
严绪点点头,领着众人去大堂,叫人搬了把椅子,请林思衡坐了,自己坐在主座上,并叫樊余陪审,旋即猛的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问道: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凤姐儿吓的一哆嗦,只看着林思衡坐在旁边喝茶,方才定了定神,因凤姐儿并无诰命在身,也只得老老实实道:
“民妇贾王氏,见过大人”
“贾王氏!昨夜大发赌场起火,烧死各色人等共计七十余,实骇人听闻至极!赌场内搜结各式放贷契书账目,多有汝名!那纵火之人已说的明白,正是无力偿还债务,方才起意纵火。
其言若实,虽那纵火之人罪大恶极,似你这等人,也难跑残民害命之责!还不从实招来!”
凤姐儿便告冤道:
“大人容禀,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