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复起,哪里又有这个胆子。
其三,如今他柳芳已不是理国公府里的老爷,失了与其余几家公府平起平坐的资格,好歹面上还有些交情,以柳家如今的情况,各家本就对柳家有愧,若再谈记恨报复,反倒是要逼着各家下死手。
倒不如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好歹维持着面上的亲善,说不得还能有些好处,也省得平白招祸。
除了几家公府,他出来以后,还和哪家有来往?”
孙机将帽子摘下来,挠挠头皮道:
“此外便是忠顺王府,柳家早前那位三姑娘,就是赦大老爷瞧上的那个,不是就被忠顺王带回去做了姨娘?据说还挺得宠。
柳芳将其余几个儿女都接回来,连被发往充军的,也都求告了回来,独独这一个,依旧留在忠顺王府里。
柳芳这些日子便常去忠顺王府宴饮,看起来已经走的颇近。”
林思衡便又想起那个曾在贾蓉案中,打过几回交道,对贾府恨之入骨的亲王,哑然失笑,怪不得贾母愈发坐不住了
“小五进京,你见了没有?”
孙机也笑着点头道:
“自然是见过了,这么多年不见,差点都没认出他来,如今他带着那江少元的荐书,已投到梁王府,又做回了护院。”
林思衡微微眯着眼睛,手指轻轻敲着桌案,发出规律的声响:
“找个机会,让小五露一露脸,叫他走梁王的路子,投到右掖去”
————
等孙机走后,林思衡方才长长的出了口气。
任是他想破脑袋,也没想到皇帝居然还留着柳芳,来了这么一手,柳芳便是为求自保,也必是要忠心耿耿,下死力气为皇帝办差。
陡然又多出来一个敌人,而且还是有兵马的,虽说柳芳未必就有了多大本事,可再怎么说,右掖也有几万人马,林思衡的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正坐在那里发愁,又听得书房的门被轻轻敲响,抬眼一看,原来却是香菱。
暂且将心事这些烦心事放下,林思衡笑着招招手,香菱便笑嘻嘻的走进来,口中说道:
“晓得爷在忙正事,本不该来打扰爷的,只是爷昨儿说好,要往林老爷那里送些下人过去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