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也免不了每日里喝得醉醺醺的。
王熙凤一边叫平儿打水来,浸湿了毛巾,递给贾琏擦脸醒酒,一边开口道:
“这回衡兄弟得了军功,虽是两家亲厚,也不说什么谁沾谁的沾光这类的话。
只是你可得记着,衡兄弟性子不比外人,若有人求你办什么事,你还是得斟酌着些,别胡乱就应承了,仔细回头惹恼了他,反倒难看。”
贾琏略顿了顿,咧嘴笑道:
“我是办惯了这等事儿的,这些还用你说,衡兄弟这回在河南砍了几千个脑袋,我有多大胆子敢去惹他。
只是”
“只是什么?你别不是真应承了什么?可要不要紧?”
贾琏不耐烦的咂了下嘴,笑道:
“我应承什么?便是再怎么算,我不过也是他兄弟辈的人物,难道还能替他做主不成?只是大老爷那边,倒许了两个千总出去。”
凤姐吃了一惊,连忙道:
“你怎么也不拦着?”
贾琏莫名其妙的看她一眼:
“我拦什么?大老爷说话还有我插嘴的份儿?
况且又没多大的事儿?你不是说大老爷有意把迎春妹妹许给衡兄弟?若果真成了,大老爷便是他岳丈,两个千总又算得了什么?
你是不知道,这两天不单是来请托这些的,外头还有不少人家打探衡兄弟婚配一事,问道我跟前的就有不少,我都已经帮他拒了。
毕竟再怎么样,没有帮着外人,害自己妹妹的道理不是”
凤姐只觉有些不妥,只是她也弄不懂外头的事,也出不得什么主意,随意把毛巾往贾琏脸上一扔,暗自皱起眉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