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下意识抖了一下。
“今天大客户终于亲自来了，我终于有机会当面谢谢她了。”
千澜音怔住了。
随后猛地抬起头，心跳得剧烈：“你……你知道？”
柳念点了点头，笑容依旧温暖：“是啊，我早就知道了。”
千澜音的确就是柳念口中的“大客户”。
她每个月都会匿名订一大笔订单。
“你怎么会知道？我明明匿名订的……”
柳念轻轻叹了口气：“阿音，你订花的时候虽然用了假名，但每次送花的地址都是东方乐器坊，你忘了吗，那是我们认识的地方，而且，你订的花……都是我当年在舞台上最喜欢的花种，除了你，还有谁会这么了解我？”
千澜音视线闪躲，不敢直视她的目光。
“念念，我……我只是想帮你，但我没有勇气面对你……对不起……”
柳念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心疼：“阿音，为什么要道歉呢？我很感激你，那些花不仅帮我撑起了花店的生意，也让我知道，你一直在关心我。”
千澜音的眼泪无声地流下，哽咽道：“可是……如果不是我当年坚持让你参加那场演出，你也不会……失去你的腿……都是我的错……”
柳念伸手握住她的手：“阿音，那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从来没有后悔过，那场事故是意外，谁也无法预料……我从来没有怨恨过你。”
千澜音的心沉到了最深处。
不，那不是意外。
但她也无法告诉她真相。
她低下头，哽咽道：“可是……我无法原谅自己，每次看到你，我都会想起那场事故，想起自己的自私和愚蠢……我甚至不敢面对你，只能偷偷订花，希望能为你做点什么……只希望你不要恨我……”
柳念紧紧握住她的手：“阿音，别这样，那场事故不是你的错，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么会恨你呢？”
她忽然苦笑着说道：“其实我早就厌倦了在娱乐圈的生活，我讨厌每天都戴着面具生活，讨厌训练，讨厌应酬，讨厌所有人。”
“但是我曾经许下了和你一起前进的承诺，我不能逃避，而且我无法离开舞台，因为合同里高价的违约金，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