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终于消失，就像是濒死的鱼终于被扔回了水里，方舒艰难地小口喘着气，劫后余生的感觉让他对褚衡还心有余悸。
他也不敢看对方，只低着头，小声为自己辩解，“不是捣乱……”
“不是捣乱？”褚衡显然是不信他的说辞，只冷眼看着他，“那你刚才动来动去的是在干什么？”
还没等方舒回答，然后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盯着他嗤笑一声，“还是说……你身上长跳蚤了？”
方舒：“……”
你才身上长跳蚤呢！
方舒被他这不正经的话气得眼睛都瞪圆了，之前对褚衡害怕的情绪也冲淡了许多。他还从来没被人说过不讲卫生呢！而且他身上很香的好吗！
方舒想向他证明自己很爱干净，身上才没有跳蚤这一点，但他话到嘴边又愣住了。
……这要怎么证明？
只靠嘴上说肯定不行，那么唯一的方法好像就只有……
方舒还在那里思考一些有的没的，而另一边，褚衡一直没得到答案，也逐渐变得不耐烦了，“既然这个也不是的话，那你说说，你刚才到底是在干什么？”
问题又回到了原点，方舒回过神，知道自己不给出个解释褚衡是不会放过他的了，于是思索片刻后，他便摆出一副十分诚恳的认真模样。为了增加自己的说服力，眼睛更是毫不畏惧地跟褚衡对视，高深莫测道：“其实……我这是为了考验你。”
褚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虽然这个理由听着是很离谱，但方舒还是眼也不眨的继续胡说，“你知道的，我兄长是上将。他一直这么告诉我说，战场上是很残酷的，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困难……”
见小少爷为了胡扯连他自己的兄长都搬出来了，褚衡也没说破，只挑眉看着他，“然后呢？”
方舒见褚衡接了自己的话茬，还以为他听进去了，于是又有些沾沾自喜起来。
但又怕被褚衡看出来，立刻轻咳了一声收敛了表情，装作一副正经的表情继续胡说：“所以我刚才就是在考验你，让你学会遇到困难时要随机应变，不能太死板的。”
他还对褚衡刚才的那一系列行为作出了点评，“你看你刚才就处理得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