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廊的拐角处,显然是猜到了她在找他,有意让她瞧见他。
宁芙路过他时,轻声道:“世子随我来。”
宗肆原先正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见她开口,便抬脚不紧不慢跟在她身后。
如若不是其他地方不安全,她是不会带他来竹苑的,冬珠瞧见宗肆,神色复杂,规规矩矩的望风去了。
竹苑是宁芙的寝居,女君的东西不少,倒如曾经梦中的景华居一般,摆满了可爱精致的物件。
“坐。”往常向来是他胸有成竹气定神闲的同她开口说这个字,今日倒是换了一换。
宗肆坐在她的竹榻一侧,隐隐能闻见寝居中,隐隐藏着她身上惯有的栀子香,而抬眼余光,又能瞧见她挂在屏风上的亵衣。
他瞧了一眼,脑中闪过些旖旎的片段,便收回视线,喝了口茶。
宁芙将白玉兰簪,放在他面前,敛眉疏远,且带着不易察觉地讽刺道:“世子先前还同我说,我不要便算了,今日这花簪怎还会出现在我这?”
“今日是你及笄礼,戴着吧,你我有过……”见她脸色发白发冷,夫妻之实四个字,宗肆便未说出口,琢磨了会儿,道,“传言与你不利,总归是戴着好。”
“那些是封建之言。”
宗肆却道:“我并非封建迷信之人,只是今日事关你。我是那男子,自是不愿你这辈子因此不顺当。”
原是为了不亏欠她。
不过宁芙却觉得,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日后若是她遇上事,便算在这“报应”头上,那对他而言,更是数不清的麻烦,他自然要以绝后患。
“男子成婚前去青楼的也不在少数,他们不会遭报应,我便也不会。”宁芙道,其实她想说的,是宗肆不会,她便也不会,只是犯不着得罪他。
这在宗肆听来,就有些许内涵之意了,他揉了揉额头,淡淡道:“我并未有过其他女子,上一回你感受不好,或许与我是第一次有关。”
宁芙却是没想到他记着这事,她却也并非故意为了打击他,而在这事上,也不好安慰他,一时没了言语。
“你说你一点也不喜欢我,是你已经有了喜欢的公子?”宗肆忽然问道。
其实近几日静下心来想,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