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别说你了,当初就是你公爹,对这桩亲事也是一头雾水,不明白圣上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乔乔笑道:“圣上乃仁慈明君,咱们大晋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按说是没有什么波诡云谲可谋算的,可有时候琢磨起来,又不由自主自己钻牛角尖。”
裴氏:“老爷也为此琢磨了许久,也未能揣摩明白圣意;但阿琛倒是听太子提过一嘴,大抵就是没太复杂的意思。”
“当年,姑爷代父入京朝谒,宫宴之上,因是乞巧节所以花灯簇簇,芳儿和姑爷机缘巧合擦肩而过,就那一瞬间,恰好入了陛下的眼。”
乔乔满脸错愕,“……陛下堂堂天子,赐婚竟是如此简单的缘故?”
裴氏摊手,无奈笑道:“太子是这么说,究竟是为何谁知道呢。”
“可你要看芳儿和姑爷站在一处,当真是极为般配的;我也是下聘当日一见到这未来女婿,心里就满意得不行。”
婆媳俩说了会话,裴氏笑容多了不少;
喝了药,睡意渐渐上来。
乔乔见其眉眼间有了倦意,便亲自扶着其躺下,放下帘帐,轻手轻脚地出了宁禧堂。
穿过游廊至甬道,乔乔吩咐秋荷去备水沐浴。
却隔着窗纱瞧见东厢房有道身影坐在桌案前。
模模糊糊的,她看不真切。
“何人在那?”
不待下人回话,里头传来奶声奶气的说话声,“娘亲,是我。”
晗哥儿?
乔乔快步走了进去,就看到晗哥儿坐在桌案前,手里握着一根小型的狼毫,正有模有样的在宣纸上写着什么。
走近了再看,宣纸上的字虽然有些歪歪扭扭,却也是字字不耽误认。
人,之,从,众……
乔乔俯身替儿子擦去手上不小心染上的墨迹,欣慰之余又不免慨叹,
“你才多大呀,怎就这般耐得住性子,就能自己一个人练字了?”
晗哥儿弯着眼睛笑了。
乔乔看得出,晗哥儿是真心喜欢看书写字这些在旁人眼里很无聊无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