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一些事,乌桓和西羌的联军已经全部溃败,主动献上降书、愿世代朝贡俯首称臣。现在只待陛下谕旨,决定后续议和之事,初步估算要五月中,大军才能班师回朝。
也许是仗打完了,一向报喜不报忧的男人在信里也和她求安慰似的说起自己从上战场以来受的几次伤,一次是手臂,一次是后背;写完这些又再三强调都是皮外伤不严重、而且如今已然痊愈。
最后还回答了一些她上次在信中的一些疑惑。
她问“可还习惯风餐露宿的辛苦?”
他答:“初始的确有些不适,然带战事严峻,形势所趋,就顾不得许多。”
她:“第一次上战场可会惧怕?杀掉第一个敌军士兵的时候心中可有不安?”
他:“初次见血,心中亦会不安;然保家卫国责任所在,虎狼之徒,必要驱除,才能有百姓的安宁。”
凡此种种,其实都是她这个话痨想到哪说到哪、自己提完就浑然不记得,他却一一在信中都给了她回复。
甚至是她以调戏的口吻问出的“思我念我否?”
他居然都能给出“夜间常孤枕难眠,心生惦念。”
还有最后的一句“不能陪你庆生,是我之过,回京自当赔罪任打任罚;遥祝夫人芳诞,朱颜长似,头上花枝,岁岁年年。”
谢珩这个人,他能回答出这几个字有多不容易,乔乔可太清楚了。
她捧着信纸,痴痴地就笑了。
一边翻过信纸看起第二遍,一边欢快地哼起了小曲儿。
裙摆随着腿部的翘起随风飘动。
大冰块打了胜仗、还会说情话了。
乔乔瞬间更盼着他回家的那一日。
……
谢府的正月一刻也不得闲,忙完小公子的百日宴,接着又是乔乔的生辰。
去年这个时候,谢珩刚得授官,一心只有差事,还忘了、不对,是压根不记得她的生辰;而今年却能在战场上也不忘在家书中提到她的生辰。
真是可喜可贺的进步。
正月十九一早,乔乔起床漱洗后,周嬷嬷就亲自端来了厨房准备的长寿面。
吃过早饭,畅心堂的丫鬟婆子、小厮门房都前来给乔乔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