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琛:“就是因为乱,才更要来。”
谢琛和谢珩兄弟二人皆身高八尺,身影颀长、不怒自威,二人一至,方才还乱作一团的寿安堂忽地就安静了不少。
但也仅是一瞬,谢颖便再度吵闹道:“江灏,你今日当着我母亲哥哥的面,必须给我个说法,我绝不可能让那个女人进门!”
“要么和离,要么你打发了她!”
江姑老爷寸步不让,冷声道:“说法?我的说法难道还不够清楚!”
“我已近天命之年,膝下却只有一女,膝下寥落;如今芸娘有了我的骨肉,不管是男是女,都是我的孩子,我不可能打发了去!”
“你我成亲十余载,我未曾纳妾,也未曾有过通房,我试问尽到了丈夫之责?可你呢?你敢说自己尽到了为妻之道吗?”
“别家妻子嘘寒问暖,你却只有冷言冷语;别家夫妻共挽鹿车,你却连陪我外任都不愿意!”
“你可知,我在任上因水土不服,一病就是好几个月,若非芸娘悉心照料,根本没命回京城!”
谢颖狰狞笑道:“所以你就和她暗通款曲、无媒苟合!”
江灏摇头冷声道:“该说的我已经说过了,我不想多做什么解释。”
“木已成舟,你若是接受不了,我可以如你所愿,和离。”
谢颖气得浑身颤抖,刚要喊叫,谢琛怒斥:“够了!”
“天色已晚,谁都不许再扰祖母安宁!”
“姑母和姑父若是还要吵叫,尽管自己家去解决,我们府上,没那精力作陪!”
谢颖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的侄子,冷笑道:“好,这就是我的好侄子,刚得圣人赏赐的朝廷命官!背地里却不敬尊长,不孝长辈,这就是你的教养?你的圣贤书都读到哪去了?”
裴氏听不得别人骂自己儿子,却也知长子方才所言实在失礼,便道:“妹妹别气,这孩子是心疼他祖母大晚上的受累,才多了几句怨言,原也是我们的疏忽,实在不该再继续打扰老太太的。”
接着又一脸不满训斥谢琛道:“你在胡说什么,这是你姑母,岂容你大逆不道?”
谢琛嗤笑道:“祖母年事已高,却还在这大吵大嚷,丝毫不顾及祖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