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并不是想责怪你。只是想请你,听我说几句。”
而就在这时,普恩加莱与杜梅格也敏锐地察觉到了克列孟梭与法国政坛之间日益扩大的裂痕。
虽然对克列孟梭感到抱歉,但若能避免巴黎沦为火海,或许这才是更好的结局。
1914年10月28日。
在接连失去贝尔克、阿拉斯、康布雷、蒂耶里堡、卡昂乃至里昂之后,法军如今正拼尽全力守卫亚眠。
而守护法国天空的“白鹳飞行队”亦是如此。
宛如成群迁徙的候鸟般蜂拥而来的联军战斗机,还有意图焚毁巴黎的轰炸机,让他们根本无暇休息,甚至连片刻喘息的时间都没有。但他们依旧燃烧着斗志,正如一支最精锐的空军部队应有的姿态。
“咳、咳!”
即便疾病正在侵蚀他们的身体。
“乔治,你还好吗?”
“没事。与其担心我,不如多担心祖国吧。”
作为白鹳飞行队的中流砥柱,乔治·吉内梅在同僚关切的目光中,即便因宿疾愈发严重而咳血,仍是摆手表示无妨。
当然,实际上他一点也不好。
染上了席卷法军的德意志流感,连军医都严肃地劝他立刻停飞,可见他的病情早已超越了危险的临界点。
可他又怎能停下?
祖国危在旦夕,巴黎危在旦夕,亲人也在危在旦夕。
哪怕是为了每天寄来带着泪痕的信件的母亲,他也必须继续战斗。
哪怕是为了那些将信任寄托于他身上的国民与战友,他也必须继续翱翔于天空之上。
“我会更加努力的。”
“勒内?”
就在此时,看不下去的勒内·冯克终于开了口,一向寡言的他破天荒地说话了。
平日里,他总是默默地坐在角落熨烫军装,因内向而鲜少与人交谈。此刻的他,显然是鼓起了极大的勇气。
这也正说明,他虽未曾表露,却一直为吉内梅深深担忧着。
也正因如此,吉内梅久违地露出了笑容。
就在那一刻——
轰———
“敌机来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