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他们还会因胜利而欢呼雀跃,但如今,所有人都露出厌倦与麻木的表情,再也笑不出来了。
军官学校的教诲是:不可怜悯敌人。但当一具又一具穿着蓝色军服的尸体倒下,仿佛要将整个埃纳河填满时,世上又有谁还能不感到心痛与悲哀?
即便是敌人,又怎能不令人感到怜悯?
奥斯卡甚至开始好奇那个名叫“尼维尔”的人的脸了。
到底是出于什么理由,怀着怎样的心情,才能将自己的士兵不断推向这人间地狱?
身为以战争为生的军人,说出这样的话或许并不合适,但如今他却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怀念战争爆发前的和平时光。
当然,这样的思绪,或许是所有经历过战争的欧洲人共同的心声。
“殿下,该出发了。司令部即将下达反击的命令。”
“是啊,不能再沉溺在感伤中了。走吧,莫德尔中尉。没想到离开波罗的海前的最后一战,竟然是这种鬼样子,真倒霉。”
即便炮火连天,奥斯卡王子依然沉着冷静地指挥着部队。他身后,那位由他亲自提拔、日后被誉为德军最杰出将领之一的奥托·瓦尔特·莫德尔(otto oritz walter odel)中尉只是默默点头,跟在王子身后,一边小声咕哝着。
尽管法国士兵的遭遇令人唏嘘,但他终究是军人。军人,即便心怀不忍,也必须为了祖国,将敌人无情地践踏。
莫德尔重新振作精神,扶了扶军帽。
反击的时刻,到了。
“鲁普雷希特司令官,全军攻击准备就绪。”
“啊啊,这沉重而冰冷的感觉自从边境之战后,已经快一年了。”
当尼维尔承诺停止进攻的48小时即将结束之际,中央集团军司令、王储鲁普雷希特终于开始了真正的行动。
嗯,就好像前面的战斗只是开胃菜一样。
他早就厌倦了纯粹的防御。
现在,是时候从埃纳—马恩战线挺进,直指敌人的心脏,巴黎了。
“久等了,诸位!终于要发动攻击了!在东线的兄弟们到来之前,越过山岭和埃纳河,粉碎敌军,让全世界见识西线军团的威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