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布尔什维克仍在上徘徊。
列宁远在瑞士,托洛茨基则作为战地记者四处奔波,而其他布尔什维克党人尚不足以主导革命。
看着竞争对手纷纷抢先行动,列宁焦急不已,恨不得立刻返回俄国。
“必须尽快回到俄国。”
即便暂时无法抢占先机,只要能参与革命,未来依然有机会掌握主导权。
正如当年的雅各宾派,最初也并未掌握政权。
当然,他们在夺取政权后,彼此送上断头台,最终将革命彻底葬送。
但无论如何,如果连革命的浪潮都无法参与,那列宁和布尔什维克的处境就真的如同被遗弃在涅瓦河中的孤鸭,只能任人摆布。因此,他必须尽快回国,可问题在于,
“即便想回俄国,战事封锁了所有海陆通道,无路可走。”
甚至连偷渡都无望。
因此,他们唯一的选择便是——
“与德国政府接触,获得通行许可。”
“可德国的容克贵族们真的会放行吗?”
“如果是汉斯·冯·乔,他一定会开绿灯。”
“你是指‘皇帝的号角’?”
一听到“汉斯”这个名字,几名革命家脸色微微一沉。
毕竟,如果不是他的非白人血统,他几乎汇聚了所有令布尔什维克痛恨的特质——皇帝的女婿、高级贵族、企业家、资产阶级如果这还不算反动,那世上恐怕没有比这更反动的了。
虽然他并不像斯托雷平那般以革命者的鲜血为食,反倒与社会民主党关系亲密,展现出对工人友善的立场,但也正因如此,他比斯托雷平更具威胁。
对以工人的鲜血与仇恨为食的革命者而言,比起“压迫者”,那些披着善意外衣、用三寸不烂之舌蛊惑人心的“伪善者”,才是最危险的敌人。
以至于连罗莎·卢森堡等革命同志,也开始将这位侯爵视为革命道路上的大敌,并极力戒备。
“但正因为汉斯·冯·乔的精明,交易才有可能达成。”
俄国疆域辽阔,即便再强大的军队,也难以彻底征服这片广袤的土地。
因此,正苦于两线作战的德意志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