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那你不要赶我走。”
谢伍整颗头埋在顾梨的肩窝上，看不清表情。
只是听声音，似乎十分不安和委屈。
顾梨叹气一声，道：“我也不是真的要赶你走，只是我们两个的关系，着实与旁人不同。”
本想着苦口婆心的劝说，没想到谢伍一听，立刻回答。
“没有不同，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我们还有一个孩子，我们就是夫妻。”
他是夫，顾梨是妻。
这就是天底下最正常的关系，没什么不同。
“你，你是说，你喜欢我？”
顾梨微微发愣。
喜欢这个词，谢伍似乎没有说过几次，但这一次，她很是动容。
随后又立马摇头，想要把那一丝想法抛出脑袋。
谢伍却忽然捧住顾梨的头，逼着顾梨和他对视。
“是，我喜欢你，很喜欢。”
顾梨微微仰头，谢伍也稍稍低头，两人就这么看着对方。
谢伍像个执着等着顾梨回答的孩子，不容许顾梨转移视线。
得不到回答，他就自己答：“你也是，你也喜欢我。”
这不是疑问，是肯定。
他肯定顾梨是喜欢自己的。
“我——”
顾梨犹豫了。
要是说不喜欢，那的确是说不出口。
但要是说喜欢。
她真的喜欢谢伍吗？
他们之间因为谢初一，被捆绑在一起。
无偿享受着谢伍对她们母女的好，只是因为谢伍贡献了那一只小蝌蚪吗？
不是。
顾梨完全可以一个人养活谢初一，更别说她身后还有顾家这个后盾。
似乎是想明白了，顾梨伸手抓住谢伍捧着她脸的手。
问：“我喜欢你？”
谢伍点头。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凭什么？凭我可以近你身，凭我可以靠你这么近，凭我和你共处一室，你并不反感。
这都是谢伍自己得出来的结论，可他没有说。
而是又摆出可怜兮兮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