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本少爷这次离开京城,对外也说是外出游历去了。
本就不想被不相干的人知晓我的去处。
而且我真实身份若是从这里传回京城,到时去寻找外祖一族反而会有诸多顾忌。
稍有不慎,便会对国公府不利。
这清水县远离京城,本少爷正好在此体验一下普通人的生活,也能与月红拉近彼此的距离。”
王伯赞同的点点头,保险起见,他又补充道。
“三少爷,这可是您强烈要求的,老奴只得恭敬不如从命。
以后就直呼您的名,以您的老爹自居了,您可别秋后找老奴算账才好啊!”
车厢里传来陆沉的轻笑。
“王伯,你在府中做了许多年的马车夫,一直以憨厚老实的形象示人。
没想到出了国公府,你这性情也变得活泼诙谐起来,竟还学会了占本少爷便宜。”
顿了顿,陆沉语气认真的说道。
“不过你尽管放心,我不会与你计较这些。
此番出门前,母亲就与我说过,让我尽管相信你。
母亲还让我给你带一句话,你由暗卫转变成赶车的马车夫,忠心耿耿保护她多年。
有功劳亦有苦劳。
如今您也是该功成身退的时候了,当放下过去,为自己而活才是。”
陆沉说这话时,想到了交给月红的三张卖身契。
母亲说是考验月红,实则是在给她放权吧。
毕竟月红会不会将卖身契给回王伯他们,自己不说,母亲又怎么知晓。
王伯沉默片刻,哈哈笑道。
“有少爷您这句话,老奴就放心啦!如今老奴也是有儿有女有徒儿的人了”
坐在车厢里的陆沉自然看不到王伯脸上的失意,更听不到他内心无声的叹息。
王伯扬起马鞭,马车缓缓前行。
恰逢其会,相遇有时,奈何多情却被无情恼。
这么多年没舍得放下,就是因为没听到这一句话吗?
王伯自嘲一笑。
不知怎的,就想起许多年前,一个小姑娘得知自己定下亲事,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低声说:王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