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真的看到了。”他说,“她这孩子,从来不随便说一个字。”
李秋莲叹了口气:“可医生刚才查过,说他还没有任何苏醒迹象,他伤到脊椎了,不会这么轻易醒过来的。”
说着,李秋莲眼圈也红了:“她又不哭,也不说……这么些天,硬生生扛下来,就怕我们担心。”
“你说她哪像二十几岁的小姑娘?比我们都能扛事儿。”
李秋莲沉默了几秒。
“你说她要是再撑下去,会不会把自己也……拖垮?”
沈怀秋没说话,只是把未点燃的烟轻轻掰断了。
“我们得陪着她。”他说,“不能劝她放弃,但也不能让她一个人。”
……
病房里,沈鸢仍坐在床边。
她手还握着贺京辞的,指尖一寸寸滑过他的掌心。
“刚刚妈妈说是我眼花,”她轻轻地,“爸爸应该也这么觉得。”
她忽然靠近了点,贴在他耳边,低声说:
“你别怕。我还在,你睁眼吧,一点点也好。”
她的声音带着一点哽咽,却说得很温柔。
“医生说你现在可能在做梦,那你梦到我了吗?我今天早上出门前,还给你把头发理顺了。你要是梦到我……那你就快点回来吧。”
说完,她抬头,深深看了他一眼。
那张脸依旧沉静,没有半点波澜。
她没有灰心,只是像往常一样,把手盖在他心口上,轻轻说:
“我知道你听见了,你再动一动,就让我知道……你没骗我。”
屋外天色渐晚,灯光一点点亮起。
她刚说完那句话,指尖下,忽然传来一丝轻微的震动。
沈鸢猛地一怔。
她低头。
他的手指,那根她握着的无名指,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不是错觉。
不是幻觉。
是真的。
她立刻站了起来,椅子被推得轻响,她顾不上了。
“医生!”她冲出病房,声音有些急,“他刚刚动了一下!他真的动了!”
门外的李秋莲和沈怀秋一起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