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枪,压气,填装弹丸,抬手扣动扳机,一只飞起的雀子应声落下。
“你看,张诚的发明,现在战争不需要精壮的丁男了,任何妇人女子,训练五天,就可以带着这么一杆步枪上阵,两百步的距离,够我们打5枪的,什么样的敌人这样挨我们打?”赵杏儿微笑。
“所有这一切。世界上不能没有张村,也不能没有张诚。作为诚记商行的实际掌控人,我要用我的方法保护诚记和张村,作为张诚的老婆,我也要保护我的丈夫。这就是我需要一支力量的原因。”
“我知道这个理由是非常自私的理由,用这样的理由要求我自己是没有问题的,要求一位百战名将则非常过分。但是我仍然希望能够请钟离将军加入我的部属,对我负责,帮助我来保护这一切。”
所谓效忠赵杏儿,其实是为了保护张诚、诚记和张村,这样一想,这个要求就也没有那么屈辱,毕竟效忠一位女主,也不是没有前例。而赵杏儿手中的力量,并不比一个诸侯王小。
“我愿意。”钟离眜说。再次把那柄剑举起来,双手捧上。
赵杏儿接过这柄剑,拔出来,寒光闪闪,但是在剑的纹路中还能看到很多乌黑的血垢。这把剑曾经伴随钟离眜经历过无数生死。剑身靠近剑柄的地方,是錾刻的小小的镰刀斧头标记,意味着这是张村出品的一柄制式兵器。赵杏儿看着这个标记,会心一笑。
赵杏儿拔出这剑来,虚空挥舞了一下,又还剑入鞘。“张村的好剑,将军,这仍然是你的佩剑,请收好。”
钟离接回这柄剑,抽出,在自己左手指尖轻轻一划,滴出血来:“钟离眜败军之将,蒙赵教授不弃,收留我在麾下听命,这条命,以后是赵教授您的了,今天起您就是我的主君。”
赵杏儿皱了皱眉。此时想起童年曾经经历的一幕,便叫一声:“取酒过来。”
随行人员取过一坛米酒,这是商旅行程中的日常所饮,度数不高,胜在洁净。平素赵杏儿也是不喝酒的,此刻却接过一碗酒,从钟离手里接过剑,在自己指尖划过,和钟离一起滴血入酒碗。然后自己先饮。
钟离接过酒碗,喝光剩下的血酒,说:“有如此誓。”
这种歃血为誓的行为,和性别没有关系,这是单纯的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