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博士扶了扶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带着几分狐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实验报告的边角：“你今天没吃药？”
斐泽突然爆发的狂笑打破了实验室的死寂。
他整个人歪斜地瘫坐在实验台上，笑的东倒西歪，就连手里的枪都拿不稳：“哈哈哈，那你要试试吗？”
王博士盯着那把直指自己眉心的武器：……
大可不必。
半晌，他再次推了推眼镜，镜片闪过一道冷光，语气却莫名笃定起来：“既然这样，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你菌子吃多了！”
话音落下，他扶着额头轻轻按揉，嘴里小声嘟囔着：“菌子这么神奇的吗？看来还需要进行更多的研究。”
“菌子？”斐泽歪着头，脸上的笑意未减，却多了几分困惑，“博士，你难道不想研究一下元帅大人吗？那应该是很有价值的研究目标吧。”
“我不是，我没有，不要诬赖我！”王博士几乎是条件反射般连退三步，白大褂的下摆被带起的风掀动。
问就是惜命。
命都没了还做什么研究啊！
斐泽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他突然将枪抛向空中，银色的武器划出危险的弧线，又稳稳落回掌心。
他挑眉轻笑，眼底闪过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光：“是吗？我可是知道博士你的秘密呢，双面间谍做的爽吗？”
慵懒的嗓音像是毒蛇吐信，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意味。
王博士：！
他摘下眼镜，用白大褂下摆反复擦拭镜片，试图掩盖指尖的颤抖：“真是不可思议，菌子的威力就这么神奇？”
竟然连这种事情都知道，实在是……太令人兴奋了！
“不过既然你都说了，我是双面间谍，自然会偏向胜利的一方，以前的我可能做错了，但现在的我只想做个好人。”语气颇为诚恳。
“哈哈哈，你个骗子，大骗子！”斐泽笑得直不起腰，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王博士没有反驳，只是继续擦拭着手里的眼镜。
斐泽这话倒说的没错。
就比如说，他明明隐约察觉到蘑菇寄生的特性。
却不但没有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