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抓住他胸前的金属裂痕,指尖沾着靛蓝色冷却液在虚空划出《考工记》的星轨图。
那些燃烧的星屑突然化作萤火虫群,撞进黑袍人新生的躯体里。
“还记得医学院解剖室的通风管道吗?”她的睫毛挂着雨珠,在闪电中映出狡黠的光,“当年我们怎么对付偷试剂的小白鼠的?”
邬靖的机械瞳孔突然收缩成齿轮状。
他扯下白大褂甩向半空,染血的布料在量子场中分裂出十二个全息投影。
每个幻影都握着燃烧的解剖刀,刀锋划出的轨迹竟与青铜鼎内部拓片的三维坐标完全重合。
陶悦趁机将记忆芯片贴在浑天仪核心,那些微型青铜鼎突然喷涌出带着甲骨文的雾气。
“雕虫小技!”黑袍人的声音裹挟着青铜碎片轰然炸开。
他幻化的龙形暴涨三倍,龙鳞上浮动的甲骨文竟开始吞噬星图屏障。
但那些全息幻影突然同时刺出解剖刀,刀锋精准地没入龙形七寸处刻着dna纹路的逆鳞——那是三小时前陶悦在法医室比对出的基因缺陷点。
青铜色的血雨瓢泼而下,邬靖突然揽着陶悦旋身闪避。
他们原本站立的位置突然隆起青铜质感的肉瘤,那些肉瘤表面浮现出无数痛苦的人脸。
“是记忆具象化!”陶悦的后颈芯片突然发烫,她看到肉瘤上的人脸竟与三年前被拐卖时见过的受害者重叠。
黑袍人的龙形发出帛书撕裂般的哀嚎,十二道全息刀光在他体内交汇成洛书矩阵。
邬靖的机械心脏突然过载,迸发的电磁脉冲将暴雨中的甲骨文锁链全部震碎。
陶悦趁机将燃烧的芯片按在浑天仪上,那些微型青铜鼎突然汇聚成巨鼎虚影,将黑袍人残躯吸入鼎腹。
“结束了?”邬靖单膝跪地,机械心脏的外壳正在玉质化崩解。
他抬头看见陶悦的白大褂浸透青铜色血水,那些血珠正顺着衣角滴落成微缩的八卦阵图。
陶悦刚要开口,瞳孔突然收缩。
满地青铜鼎的碎片正在发出高频蜂鸣,那些被黑袍人血液浸染的甲骨文突然自动重组。
她看到邬靖背后三米处的空气产生水波状扭曲,腐烂的铜锈味混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