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可琳尼多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但脑袋空空,莫名其妙被自己突然平滑的大脑给整笑了。
她这一声痴笑似乎给在场的所有人传达了个不好的态度,周围本来就搀扶着亲人在凌晨等到现在的病人纷纷躁动起来,可琳尼多不用听就知道他们说些什么。
四下扫了一圈,找到最眼熟的那个男人,冲他扬了扬下巴。
“那个谁,搬张凳子再给我搞张桌子,我要开始会诊了。”
一把掀开自己暂住窝棚的帘子,可琳尼多实在找不到除了昨晚睡觉的草窝以外能坐下的地方,干脆站在原地等坚把自己要求的东西弄好。
而被指到的人自然也是乐意至极的屁颠颠跑了。
在三个男人现场在可琳尼多面前拿几根石柱子搭了张桌子又搬了个石块儿做凳子后,可琳尼多彻底沉默了。
她知道物资贫穷,但没想到能穷这个地步,板凳儿都没有。
深吸一口气,所有的吐槽欲望与有些心酸的情绪可琳尼多全咽进了肚子里,摆出一个可以称得上是标准的微笑,朝眼前脏兮兮,但明显也是有被好好养起来的小孩儿招了招手。
眉眼弯弯,声音含笑。
“你出什么事儿了呀崽子?”
小男孩自己还没说什么,就下意识看向旁边陪着他的母亲。
妈妈站在可琳尼多跟前豆子似的把孩子的症状全说了,听的可琳尼多目瞪口呆,怀疑生病的人不是孩子而是妈妈。
这了解的恐怕比本人都详细了。
不确定看一下小男孩儿,小男孩儿吸了吸鼻子点点头,愣是一句话也不说。
“……行叭”可琳尼多干巴巴回应,望闻问切一套流程下来刷刷写了个药方。
可这位母亲却拿着药方,不知道该怎么办,粗糙的手掌与宽大的关节将难得的纸张揉皱。
“这些……是什么意思?”
可琳尼多突然觉得很烦,有种如鲠在喉的烦,好像有一口气不上不下,卡在嗓子眼里把她憋的几欲呕吐。
昨天到现在可琳尼多没有吃一口东西也是这个原因,从昨天开始就有一股怒火不断的积蓄,似乎要把自己撑炸了。
“没事,看不懂,是吧?我给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