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日的时候,栋哲骑上李爷爷的三轮车,把家里发的布全部都运到了“霓裳服装厂”。
鹏飞正好也来厂里学习,走的时候带走了几套军绿色的四件套。
等朱秀玉回家时,鹏飞就把这堆四件套展示给她看。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后都笑出了声。
鹏飞拍了拍那堆布道:
“您昨天还在说,咱们巷子就我们家逃过一劫,没有这个颜色的被单或者衣服,今天就有了,还好,黄阿姨没有给我做衣服。”
他们住的是棉纺厂的房子,邻居都是棉纺厂的人,所以家家户户都有这种布。
庄超英这套房子因为还有红斌爸的一部分在里面,情况复杂,所以当时庄超英调去十中前,十中和棉纺厂进行了协调,做了对调,他们就不用动了。
“床单也好,这布以前都是给部队里用的,结实耐用,挺好的。”朱秀玉捻了捻,还挺满意。
她是个实在人,省钱、耐用就是硬道理。
晚上,鹏飞坐在桌子前学习,朱秀玉就拿着笔记本演算着什么。
鹏飞起身喝水,走到她桌边给她把灯调亮了一点:
“大舅妈,你把灯调亮一点,这样的光线坏眼睛。”
“我就说眼睛疼呢!可能是打扫卫生时碰到了旋钮。”朱秀玉揉了揉眼睛。
鹏飞把水杯放下,又回了厨房,然后拧了个热毛巾递给朱秀玉:“大舅妈,捂一捂。”
“你先敷。”朱秀玉把毛巾推给鹏飞。
“这是您的毛巾啊!我一会儿自己去再拧一个。”鹏飞又把毛巾推了回去。
朱秀玉只好把毛巾捂到了脸上。
鹏飞低头看一眼,朱秀玉的本子画着简单的设计图,还写着一些材料的数据。
“这些材料什么的,您也会算啊!”鹏飞看了一下,还挺复杂。
“得细算算,太多太少都不好,你黄阿姨挣钱也不容易。”朱秀玉笑道。
没有现成的餐厅租,租的是大厂破墙开店的店铺,水、烟、墙都要改造。
朱秀玉心疼黄玲的钱,虽然算计但并不是锱铢必较,她该花花该省省,处置得当,所以黄玲也很放心。
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