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州府外,牧青白此行随行的官员们纷纷跪下,大声呼喊牧青白的名讳,以此表达憧憬敬佩之情。
牧青白在知州府前的台阶坐下。
形神落寞,背影凄哀。
随行的一个官员上前作揖询问:
“大人,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你觉得该怎么办?”牧青白反问道。
“渝州知州,身为父母官,欺压百姓,官商勾结,意图谋害钦差上官,人赃并获,依律抄家!将罪人押往京师,待陛下发落!”
“那你还问我?”
“呃……这等大事,当然要牧大人亲自下令。”
“滚!!”
牧青白心情很不好。
但收尾的事情总得有人做。
牧青白坐在门口,着实是太碍事了。
但没有人敢有半句怨言。
抄家,押解,随行官员和吴洪部将,有条不紊的相互配合,进行着收尾工作。
渝州驻军也被调集起来,将粮商们圈禁在家中。
这件事还是不能确定他们是否有罪,牧青白也不落罪,所以还是得等陛下发落。
但在此之前,粮商们都不得离开家中半步。
“牧大人已经在门口不吃不喝坐了一日了,真的没事吗?”
小和尚作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这就是吴将军你不懂的地方了,像是牧公子这样的高人,往往都会感觉到非常的寂寞。”
“可你又不是高人,你怎么会知道牧大人寂寞?”
小和尚一滞,强行辩解道:“可我会共情啊!”
“原来如此……”
吴洪忽然觉得,此刻牧青白的背影,竟与记忆中身穿铠甲的殷秋白重合了。
在大军征伐胜利后,那个思虑过重的状态。
简直就是牧青白此刻的模样。
原来如此……小和尚说的竟是真的。
“可是牧大人就这样一直坐着,也不是个事儿啊。”
“一会儿去劝劝吧……哎呀,牧公子起来了!”
牧青白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轻叹口气。
“牧公子要作诗了!”
吴洪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