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比爱塔的质问几乎要脱口而出,可当目光触及男人冷冽的下颌线时,所有委屈又化作了自我怀疑。
主人为什么会与我在一起时还想着别的女人呢?
为什么呢?
一定是我做得不够好,一定是这样
对。
一定是这样的。
是自己做的还不够好,没能让主人满意。
一切都是你的错啊,小邦比!
邦比爱塔终于想明白了一切,突然扑向清水晴的脚,滚烫的脸颊贴着他的靴筒,军帽歪在一边露出泛红的耳尖:“是小邦比做错了!没有让主人满意!“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浑然不觉。
“主,主人,因为小邦比做错了,所以小邦比才要道歉。”
清水晴居高临下望着这个主动将自己碾碎重塑的女人,喉间溢出一声轻笑。
指尖划过她颤抖的后颈,看着她像受惊的小动物般瑟缩,又在他掌心发烫时主动蹭上来。
这种近乎病态的自我驯服比任何情报都更令人着迷。
“小邦比,应该怎么道歉呢?”他的声音低沉如大提琴,尾音像羽毛般扫过她耳际。
邦比爱塔咬着下唇抬头,看了眼清水晴,檀口微张,泪水在睫毛上凝成珍珠,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雾气似乎都要满溢出来。
“嗯换一个吧,用手好了。”
邦比爱塔有些失望,但还是听话的点了点头,抬起手准备揭下手套却又被清水晴拦住。
“就戴着好了。”
邦比:是!
随着皮革手套摩擦的沙沙声,话题转回骑士团。
邦比爱塔半跪着调整呼吸,军装下摆被紧实的大腿压出褶皱:“葛雷密托缪他甚至不算活人。“
她的声音带着战栗,“冰之宫殿底层的牢笼里,关押着连哈斯沃德团长都忌惮的怪物。“
“他只是名义上存在的骑士团成员,比我,比我们几个要早了很久,但从未有人真正见过他,是陛下用作进攻尸魂界的终极武器。”
“也就是说他让你们自己人都感到害怕?”
邦比爱塔点了点头,越是未知就越是可怖,这是很正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