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角处,卖关东煮的小贩掀开锅盖,乳白色的汤汁咕嘟作响,萝卜、魔芋在浓汤中翻滚沉浮。
戴着斗笠的老妪挎着竹篮,篮中装满新鲜采摘的柑橘,圆润的果实裹着晨露,在阳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乱菊凑过去,在清水晴的怂恿下用甜美的嗓音与老妪讨价还价,成功买下几颗柑橘后,得意地向清水晴展示,剥开一瓣塞进嘴里,酸甜的汁水在口中爆开,她满足地眯起眼睛。
不远处,人力车夫们聚集在一起,抽着短烟袋,用方言大声交谈,时不时爆发出爽朗的笑声,他们身后的黄包车整齐排列,车辕上系着的铜铃在风中叮咚作响。
乱菊拉着清水晴坐上一辆黄包车,兴奋地指挥车夫朝着阳光的方向驶去。
车轮碾过石板路,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两侧的街景快速后退,风拂过乱菊的发丝,带着淡淡的花香。
街道中央,有轨电车“当当”的铃声由远及近,车头的玻璃灯罩折射出暖黄的光。
暮色渐浓,街道两旁的灯笼纷纷亮起,橙红色的光晕在湿润的石板路上晕染开来。
茶馆里传来三味线悠扬的旋律,艺伎们踩着碎步穿梭其中,她们脸上的白粉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宽大的和服袖口随着舞姿翻飞,如同盛开的樱花。
清水晴与乱菊掀开门帘,踏入居酒屋的刹那,裹挟着清酒醇香的暖意扑面而来。
屋内灯笼昏黄,醉汉们五音不全的歌声混着碰杯声此起彼伏,与远处寺庙悠悠传来的晚钟交织成独特的韵律。
两人在角落隔间落座,木纹桌面上还留着经年累月的酒渍,倒像是岁月镌刻的纹路。
乱菊端起粗陶酒杯,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轻轻摇晃,倒映着她眼底狡黠的光。
“叮”的一声脆响,她与清水晴碰杯,仰头饮尽时脖颈扬起优美的弧度,几缕碎发垂落肩头,两颊很快泛起醉人的绯红。
或许是酒精作祟,她下意识抬手扯了扯和服领口,动作做到一半突然想起什么,偷瞄了眼对面人,吐了吐粉嫩的舌尖,小声嘟囔:“小气鬼。”
“你说什么?”清水晴夹起一块色泽诱人的鱼糕,挑眉问道。
乱菊杏眼一瞪,指尖用力将衣襟拢了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