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强的人，做事恐怕不会过多考虑他人想法。
过了好一会儿，蓝染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些许惊讶之色。
即便是他这种对普世善恶价值观不太看重的人，乍一听痣城双也的计划，也不禁为其中的疯狂程度感到震惊。
“啪啪啪——”蓝染轻轻鼓掌，脸上挂着微笑，赞叹道：“痣城队长保卫三界的决心，真是感天动地。”
然而，在这赞许的表象之下，他胸腔里的愤怒正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岩浆，汹涌澎湃。
“那么，痣城队长，您最终没把流魂街平民变成战争机器，是出于什么原因呢？”
蓝染嘴角依旧挂着微笑，语气轻柔地问道，可心里却早已将对方的祖宗八代骂了个遍。
要知道，痣城双也担任队长的时候，蓝染还只是流魂街的一个普通平民。
以他当时的实力，要是碰上疯狂执行计划的痣城双也，那下场只有一个——必死无疑。
虽然计划最终并未实施，但这丝毫没有减轻蓝染对痣城双也的恨意，在他心中，早已给这个男人判了死刑。
他无比痛恨那种弱小无助、命运被他人掌控却浑然不知的无力感。
蓝染紧紧捏着手中的试剂瓶，静静等待痣城双也的回答。
按理说，当时整个尸魂界没人知晓痣城双也内心的真实想法，而且他即便被关押在无间地狱，如今却能以这般奇特的方式出现在自己面前，拥有如此神奇能力的他，似乎没人能阻止他实施计划。
那么，计划最终没有执行，自己能侥幸活下来的原因只能是……
“是我自己终止了计划，还主动向四十六室报告了计划的详细情况，最终被关入无间地狱时，我也没有反抗。”痣城双也语气平静，仿佛这些事对他来说，不过是平淡生活中的小插曲，掀不起一丝波澜。
“能问问为什么吗？”蓝染低下头，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试剂管，轻声问道。
这次，痣城双也罕见地沉默了许久，才干涩地开口：“因为我察觉到了……天意。”
蓝染顿时来了兴致，眉头微微皱起，重复道：“天意？”
“没错，上天的旨意。我感知到了……灵王！”
灵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