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纪长歌直接接过丹药，眼神却一直盯着叶含山，不曾移动分毫。
他的眼神十分复杂，有诧异，有震惊，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心酸。
“您……这是……”
他几乎要认不出眼前的叶含山，原本叶含山有几分中年文士的模样，一眼看过去，最多不超过四十岁。
可眼前的叶含山却是满头华发，脸上皱纹横生，就连一双原本锐利的眼睛，都变得十分浑浊。
修士都有驻颜之术，以叶含山的修为，根本不可能一夕之间就变得如此老态龙钟。
之所以这样，那只有一个解释，就是叶含山损耗了大量寿元，如今寿元即将耗尽。
叶含山看着纪长歌，不甚在意地一笑。
“你小子以为仙品丹药是那么容易炼的？更何况还要速成。
无妨，不过是损失些寿元罢了！之前你拜在我门下之时，细细想来，我这个做师父的也从未给过你什么指点和关照。
便用这一枚仙品丹药，就当是全了之前两年的师徒情谊吧！”
叶含山不是什么默默付出却从来不说的性格，他这样子是为了炼丹，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若是纪长歌不问便也罢了，既然他问起，自然是据实相告。
纪长歌看着叶含山，没有言语。
“你也别太内疚，我之所以花费如此大的代价为你炼丹，主要还是因为你有这个价值。
现在若是还有一个人能都力挽狂澜，那我相信，这个人一定是你！
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整个沧澜大陆，更是为了丹宗能够生存下去！
你不必有太大的心理压力！”
这些纪长歌都知道，事实上若是叶含山说一切都是为了他，他还真不一定相信。
但他说一部分为了丹宗，纪长歌绝对是相信的。
叶含山或许会愧对其他人，但他这一生绝对是无愧丹宗，担得起一宗之主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