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良文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他猛地一脚踹在小厮的肩膀上,小厮被踹得翻倒在地,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只是连忙又爬了起。
齐良文咬牙切齿地骂道:“真是晦气,这病秧子的命怎么就这般硬。”
这时,齐良文的心腹李归从一旁踱步而出。他身形瘦高,眼中透着一股精明和算计,
“公子今日这是怎么了,怎的突然对那病秧子如此上心,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
往日里,您不是最乐意折腾他取乐吗?”
齐良文怒目圆睁,双手握拳,
“那病秧子竟是个不咬人的狗,平日里装得跟个缩头乌龟似的,今日却突然发了疯。
他竟敢在府中拦住本公子,当着那么多下人的面,质问是不是本公子的母亲害得他母亲。
那夏悠荷自己做出与人私通的下贱之事,坏了齐王府的名声,本就该死。
这病秧子还敢如此嚣张,跑到本公子面前撒野,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齐良文怎么也想不明白,平日里在府中低调得如同空气一般的齐临渊,
向来逆来顺受,连大声说话都不敢,今日却突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公然与他作对。
李归眉头紧锁,手指轻轻摩挲着下巴,沉思片刻后,试探着说:
“公子,您说这齐临渊平日里胆小如鼠,今日却如此反常,莫不是真傻了,一心求死?
或许是他自知在这王府中无依无靠,母亲又落得个那样的下场,心灰意冷之下,便想豁出去与您拼个鱼死网破,也好图个痛快。
大公子被禁了足,他也碰不上,这不是只好赖上您了。”
齐良文听了,微微一怔,随即眼睛一亮,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他用力一拍大腿,赞同道:“说的有道理!这病秧子定是脑子糊涂了,以为这样就能让本公子有所忌惮。
哼,他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在本公子眼里,他不过是一只蝼蚁,本公子想碾死他,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他一心求死,本公子偏不如他意。”
……
梅香院中几株红梅傲雪绽放,暗香浮动,与屋内暖黄的烛光相互映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