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孟邵时代课的经济学教授姓郑,是个老教授。
临近上课,他正整理着教材,嘴里念叨着:“年轻人怎么突然就出了这么严重的车祸呢,希望能早点康复啊。”
话音刚落,办公室门被推开,孟津屿大步走了进来。
郑教授看见来人,差点吓飞了魂。
确切地说,他以为孟邵时抢救无效,他的灵魂找自己来了。
“郑教授。”孟津屿二话不说,接过他手中的教材,才继续道,“您好好休息,下节课我来上。”
郑教授怔怔地看着他,眼眶突然微红,颤声说道:“小孟,你是个好老师,还记着上最后一课,去吧。”
孟津屿:“……”
他猜到郑教授误会了什么,但不便解释太多,对他点了点头,便转身朝教室走去。
苏幼夏是故意给孟津屿上压力的,叫他一直欺骗自己,她要让他也体会一番提心吊胆的感觉。
她踩着铃声,慢吞吞到达教室,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一般这种情况,最后一排的座位早已满了,空着的只有……
她放眼过去,竟然只有第一排的位置空落落。
而孟津屿正戴着他那副除了伪装斯文败类,毫无用处的眼镜,清隽挺拔地站在讲台上。
苏幼夏丢不起这人,拔腿就要走。
然而孟津屿的目光仿佛化作了一只无形的手,牢牢攥住她,他微笑:“同学,过来前面坐。”
他的视线太直白,太有穿透性,不少同学循着他的目光,扭头看过来。
好在孟邵时的课总有各个专业的学生旁听,数量还不少,虽然他请了假,但仍会有一些不知情的同学准时出现。
没有人对苏幼夏这张陌生的面孔感到疑惑,最多感慨一下,这是哪个学院的院花,怎么从未见过。
苏幼夏暗暗瞪了孟津屿一眼,只能硬着头皮坐到第一排。
众目睽睽下,孟津屿不动声色地关注着老婆,她今天穿得乖乖的,还戴了一副掩人耳目的黑框眼镜,很自然地融进了学生群体中。
他眸色暗了暗,喉结滚动。
苏幼夏倒是很快镇定下来,伪装成教授给大家上课的又不是她,她没什么